看着她面不改色地捏着一个死男人的下巴左右察看，褚煜明直接吩咐润五，“将人拖出去，烧了。”
“不行，此人极有可能与瘟疫产生产生有关，我需要解剖来确定。”
她之前在和疯人打斗的过程中，注意到他们在嘶吼的时候，舌苔和咽喉和此人一模一样。
解剖？
润五试探的问道：“灵医，不会是要把人剖开吧？”
“对。”
一想到那个场景，润五胃中顿时有些翻腾。
灵医的想法可真够与众不同的。
褚煜明倒没什么表情，但是心中也惊诧得很。
想当初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娇柔造作的人，如今居然要解剖人的尸体？
他更加确定，面前变化这么大的何心然，极有可能是换了一个人。
何心然面色平静，甚至熟练的对何承嗣道：“嗣儿，帮娘亲打下手。”
“好的娘亲。”
何承嗣利落地穿上白色手术服，还摆出了各种手术刀。
褚煜明的淡定已经维持不住了。
何心然这些年到底带嗣儿经历了些什么？
“把尸体抬到手术台上，其他人都出去。”
然而褚煜明和蔺明煦却没有走。
何心然直接点名道姓，“王爷还在这里等什么？莫不是也想动手操作一下？”
“本王连观看都没有资格吗？”
何心然无语，“行，王爷尽管观看，只是一会儿不要吐在我的实验室。”
蔺明煦主动上前道：“灵医，我想就此学习一下，可否同意我留下？”
何心然的态度明显比对褚煜明要好很多，“自然可以。”
通过两人合作研制解药，何心然已经对蔺明煦有了不小的改观。
褚煜明见状，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如此区别对待，他到底比蔺明煦差在哪里？
蔺明煦向褚煜明微笑点头，依旧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褚煜明冷着脸一言不发。
解剖开始了。
何心然先从胸口开始，检查主要的器官心脏。
不出她所料，所有的器官都已衰竭，唯有那颗心脏还健康完整，只是里面血液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蔺明煦凑过来，不仅没有半分害怕，反倒虚心请教。
“为何他心里的血是黑色的？”
“应该与他体内的毒有关。”何心然取下一点心头血，放入了容器中。
看来接下来有的忙了，要想解掉疯人毒，还是得从毒源下手。
蔺明煦一副受教的样子，“原来如此，不知这究竟是何种毒？”
看着他虚心求教，何心然耐心解答的样子，褚煜明就有种说不出的窝火。
他烦躁的换了个角度，忽然发现蔺明煦所在的位置，也就是黑衣人的左侧，有一条黑色的细虫正慢慢向外蠕动，目标正是何心然。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蔺明煦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