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燕王之威！‘炮击’金陵！
“老张，这么早就去秦淮河？”
“是啊，早点去，早点占个好位置，你不去吗？要不要给你占个位置，俺们全家都去！”
“别说了，俺们东家严令我们所有人，今天不准请假，不然就不是扣工钱，而是直接辞退俺们！俺也特别想去看燕王回京的盛况，可总不能为了看热闹，一家人喝西北风吧！”
“俺们东家给俺们所有人放假，还是带工钱的，俺们东家还说，俺们好好表现，将来金陵城搞雇工身股制的多了，不被同行记恨，俺们东家也要搞，给俺们股息，你也别难受，听说，陛下还要在洪武大道，搞一个检阅新军的仪式，到时候也能看燕王陆军第一镇风采。”
“可俺还想看燕王的大海军！”
……
大清早。
无数人往城外涌去，这样的一幕幕，频繁在金陵城各处上演。
金陵城内的精英层，权贵、官员、士绅、商贾，有人对朱棣的回来，抱以极大热情，有人则十分敌视。
为了不让百姓去给朱棣捧场。
小祈婳看了眼，抓住朱尚炳小手，两个小小身影，站在码头最前方。
朱樉、朱棡等人眼睛一亮。
旗舰靠近。
这样一幕幕，发生在每一艘战船船舱内。
黄子澄和方孝孺等人站在官员队列最后面。
可他早已不是当初的胡惟庸！
朱标和朱樉一群皇子们站在最前面，刘伯温、汪广洋领衔文武百官在后面静静站着。
“小没良心！”朱樉笑笑，把祈婳放下。
上游围观的所有人，顿时开始骚动。
现在朱家的和睦。
……
耿瑄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骑马直奔徐府。
耿瑄抱拳，满俩哀求，“阿姐，你可怜可怜我吧，给我支个招，这都多少年了，我是真的就认定春晓了，当初被她逼的跌坐韩国公府门前，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厉害，阿姐你能明白吗？当时我就非春晓不娶！……”
见过雄英暗戳戳关心采绿。
朱允炆看去，脸上顿时露出高兴笑容，“父亲！”
所有人目视所及，只见一艘庞然大物，直接占据河面四分之一，宛若横卧河面的巨兽，推开河水，溅起高高水浪，疾驰而来！
朱棣笑着做一请的手势，“当然可以了。”
“未来一年，朝廷要北征，你要是随春晓游历天下，就失去了这次历练机会，你可以参加完北征后……”
家丁议论中，耿瑄入府后，就直奔徐妙云住的阁楼。
忙道：“允炆，你父亲下朝回来了。”
在此期间，还在海外拿下东番、巴拉望岛。
“不用不用！”耿瑄连忙摇头。
“阿爹抱！”朱棣笑着把两小家伙抱起来，看向怯生生的小家伙，“尚炳对吗？你小时候，四叔还抱过你。”
……
徐妙云含笑听着……
“快看甲板！”
大明、朱皇帝给朱四郎的支持少之又少。
“师娘说你要去游历天下行医……”
“阿姐把春晓支走，这不是明摆着嘛。”
“燕王的海军如此，陆军第一镇呢？”
春晓肯定更高兴！
“谢谢师娘阿姐！”
吕本含笑，刚要说话时，就见朱标乘坐肩舆从远处而来。
刚才那种连绵不断的打雷声，就是这个四叔弄出来的。
朱棣当然明白，此刻，意味着将士们已经完成弹药装填，准备射击。
“俺听说，陛下下令燕王的海军战船回来后，再像上次送观摩团回来，在秦淮河上鸣炮，要说，陛下就是懂咱们的心思。”
“好！”
……
让朝中文武百官去直观见识一下，老四带回来的新气象。
而被旗舰堵住的视野，也渐渐更加开阔。
过去几个月，四叔家那个疯丫头回来后。
都没见过，如此热闹的景象。
可他已经能看到将士们脸上跃跃欲试的昂扬精神。
他也是要面子的！
当然，肯定要去看看的。
然后去福建。
“孩儿拜见父亲。”
他突然提出解除师生关系。
随着舰队靠近，压迫感更强。
吕本缓缓抬头，目视朱标离去背影……
徐妙云被逗笑，没好气笑道：“谁说我要传授你东西？”
“老四，你是小母牛上天，想要羡慕死我们啊！”
各种各样都见过。
……
还有一重因素。
“嘿嘿，这是咱儿子！”
战船上，所有人都看向朱棣。
朱四郎的成就，几乎都是人家白手拼搏来的。
俞靖立正，铿锵请命：“王爷，是否停船？”
这是雄英？！
又悄悄看向朱棣。
……
临近中午。
亲眼所见，才能真正感受到其中震撼。
朱棣微微愣怔。
父皇的用意他知道。
嘶！
“这是什么怪物！”
“我去看看阿姐……”
比十万大军列阵而立，冲击都要强烈！
朱樉看了眼朱标，故意笑道：“大哥，老四玩的有点大啊！这还只是给咱们看了一角罢了，一千五百门火炮齐射如何场景？后天父皇在洪武大道检阅新军，又会给咱们什么震撼？”
这男人……
整齐步点声响起。
朱棣没好气笑道：“能不能给你爹留点脸！”
李善长的话，不高不低。
百姓议论蜂拥入耳，马秀英余光瞥视朱元璋。
“走吧，咱们去迎接老四，恐怕老四给咱们的惊喜还会更多。”
现在还不是时候，教导允炆利益之争。
……
这个人对大明没有野心。
其他皇叔想抱。
一群皇子不由对视。
“二伯，我想下地。”小祈婳挣扎着。
俞靖瞬间悄悄握拳。
孩子们爬在护栏边缘，指着小祈婳激动大喊。
隐约间，露出狰狞的战舰！
此刻，所有人眼中，无论是最大的旗舰，还是后面的其他战船，都显露峥嵘，宛若狰狞凶兽。
可大伙儿却看不到。
二叔还厚颜无耻，用兄长身份压人。
春晓触角笑意一闪而逝，顿足，转身，“你不用跟着我，你跟着师公操练了这么久，北征是个很锻炼人的机会，也是对你自身努力的肯定，就好像我去游历天下行医，也是想检验自身努力的成果和不足……”
斥候上码头，小跑来到朱标面前，“禀太子，燕王海军战舰，已经在下游三十里外！”
丢下一句话，不顾身后徐妙音一群人取笑声，快步往阁楼跑去。
如果现在朱四郎若是和太子离心离德，他可以十分肯定，老朱家这些皇子们，瞬间就会各有各的心思。
小祈婳刚站稳，就迫不及待跑到码头最前面，眼巴巴盯着水面。
朱棣笑笑，平静吩咐：“开始吧。”
二、朱标身为兄长，做的很到位，至少，无论真假，一直都做到了兄弟躬亲。
迎面，碰到从阁楼别院内出来的徐妙音姐妹。
朱允炆被小祈婳声音惊醒，看向小祈婳。
马秀英听着传入耳中的自言自语，没好气笑着瞪了眼，现在又是他儿子了。
后来更是让朱皇帝‘低声下气’求着出来做事。
……
朱尚炳顿时笑了，小跑着来到小祈婳身边。
快步走到舰首，挥舞三色令旗。
“这样的视觉盛宴，金陵城所有人，肯定是第一次见！”
洪武九年，宁愿当农民都要拒绝封藩。
桅杆比战船更高。
呜呜呜……
“四哥终于回来了。”
朱四郎在朱家皇族中的影响力。
好在，她们的身份特殊。
“师傅，小师妹！”
……
“这就是四哥的海军舰队吗？”
徐妙云靠在床头坐着，唇角情不自禁浮现笑容。
却依旧能保持和睦。
“太子爷，臣早放下了，当初也是臣心胸不够大……”吕本慌忙低头解释。
惊呼声从朱标、朱樉、朱棡身后响起。
这也太大了！
战船本来就高。
北征马上就要开始。
可以说，只要朱四郎坚定不移站在太子一脉，支持太子一脉，其他皇子就没希望，朱家就乱不起来！
就特别惹人讨厌。
很明显，燕王的海军出现了。
朱元璋唇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呜呜呜……
朱元璋、马秀英呆滞。
娘亲说，四叔、四婶还是娘亲的恩人。
“大明威武！”
纵横草原。
朱樉在朱标走后，才回神，艰涩扭头，看向朱棡，“混账老四，这些年去福建，到底闯出多么大一份家业！”
等吕本赶到时，朱标已经从肩舆下来，正在和朱允炆说话。
就连他家疯丫头，都让这么多人喜爱？
秦淮河金陵段，河面宽约二十丈。
朱樉跟在朱标后面，大笑开着玩笑。
码头。
朱棣目光环视岸上，涌动的人潮，突然竟然有些紧张。
他就不信，朱四郎势头越来越盛，太子心中就没点戒备。
……
众人顿时被逗笑。
……
后面，风帆点点，连绵成片的战船终于映入所有人眼帘！
“娘呀！俺还以为是老天爷发怒了！”
春晓耳尖瞬间变红，懒得再说，加快脚步。
他学会了很多。
船舱内。
都超过金陵城墙高度了！
他去观摩，了解燕王海军旗语。
锦衣卫就传来了消息。
朱标满意点点头，带着朱允炆乘坐肩舆离开。
他想将来扶持朱允炆也就很难实现。
蓝玉从后面走出来，汇报道：“太子，燕王发旗语告诉大家，一刻后，将进行火炮齐射。”
“别的话我不多说，只有一个要求，拿出我们最好的风采，展示给所有人看！”
他们这些仇视朱四郎的人。
抵达府门后，翻身下马，十分自来熟，笑着把马缰扔给家丁，询问：“我阿姐动身了吗？”
片刻后，不时有号角声回复。
快速往码头走去。
话罢，兴冲冲离开。
臭小子，让他少点矜持，不是让他没皮没脸！
祈婳是想当姐姐，觉得当姐姐威风。
徐妙云被逗笑。
激昂高亢的山呼声，开始越来越清晰从下游远处传来。
百姓人群中。
可毕竟信报中的文字描述，无法和直观观察相比。
当然，耿瑄能娶到春晓，也是耿瑄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朱标笑笑，“那儿臣就去安排了？”
或许，那个时候，她就能再次回到草原上。
早朝结束，朱标跟着朱元璋来到御书房。
看年龄，朱棣就猜到，应该是二哥家尚炳。
豁达亲切声响起。
朱雄英笑着挠头。
小祈婳被朱樉抱着。
号角声响起。
朱粗鲁那么厉害，此番北征，能把草原彻底打服吗？
这小子，脸皮太厚，太会顺杆爬了。
尽管齐泰、黄子澄一直嚷嚷着，朱四郎是因为得到大明支持才有现在。
爽朗大笑声传来。
……
“王爷令，抛锚停船！”
总好过，被胡惟庸拉下水。
周围官员，纷纷转身，满脸惊愕。
用手足之情，去算计一个父亲，不可能失败！
此举，可在朱雄英心中埋一根刺。
一、朱皇帝对太子坚定不移的支持。
有了心理准备。
“大小姐坐月子，耿瑄不知道？”
这艘战船随老四出现在福建时。
“春晓，你先去准备吧。”
朱标，以及所有皇子们，全都惊的微微张嘴，脸色微白。
朱老四家长女，在东番成长，或许也没见过这等景象。
姐夫在四海开疆辟土，缺少打仗机会吗？
何况，这些年，他也不是一直在混日子，为了离家出走，他也努力增长本事了！
若是有这等坚船利炮……
吕本看着朱允炆，迈着小短腿，跑的摇摇晃晃，情绪突然有些不好。
“没……”
疯丫头在皇宫内称王称霸也就算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彻底分出胜负吧。
“这旗语是什么？”
朱标含笑认真听着。
根本看不到，下游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元璋在百姓激动惊诧议论中回神，眼睛盯着，从浓雾中，缓缓启动，向码头靠近的旗舰，喃喃低语：“秀英呐，老四真是小母牛上天了，咱们这个儿子，真是小母牛上天了！”
“阿爹怎么还没回来？”
“俺看啊，他是迫不及待，想称呼大小姐师娘！”
……
可此刻，依旧有种心防破裂感！
这就是燕王之威！
其他人呢？
朱棣循声看去……
虽然靠后，可也视野极好。
春晓已经在阁楼下等着了。
方孝孺努力保持冷静，看向前面的上官。
北征有娶媳妇重要吗？
打仗的机会有很多，春晓却独一无二，只有这么一个。
朱尚炳抬头看向朱樉。
浓烟才缓缓散开。
俞靖笑道：“永昌侯知道咱们的旗语。”
靠后面一些。
蓝玉眼角狠狠跳抖，低头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小祈婳，唇角又狠狠抽搐。
蓝玉低声道：“王爷，陛下已经决定，后天在洪武门检阅陆军第一镇和朝廷新军，而且，还要你们陆军第一镇和太子卫率、京营新军进行对练演练，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战船在炮击中，左右摇晃。
为什么，所有人都对疯丫头这么好！
当了农民后，把日子过的蒸蒸日上。
娜仁托娅个子矮，自己还准备了小凳子，站在凳子上看着。
男人与男人之间。
朱标笑着对朱樉等人说道，弯腰抱起朱允炆，察觉朱允炆浑身哆嗦，紧了紧手臂，安抚道：“别怕，这是你四叔的海军战船!”
可只要太子容不下朱四郎，下定决心和朱四郎翻脸时。
……
然后把两个小家伙往后拉了拉。
“这是燕王的陆军第一镇将士吗？好威严！”
围观众人，这才回神。
这个臭小子，虽然是宠着妹妹，但这种场合，不能给他长点脸吗？
雍鸣一只手紧紧搂着朱棣脖子，笑的更加灿烂，奋力招手，小声道：“阿爹，我们上岸，先回外公家看娘亲和弟弟好嘛？”
朱标看着斥候脸色苍白，微微诧异，不过没有说什么，点点头，“知道了。”
“俺都等不及了，听说，这次各种船就三百多艘，海军战船两百艘！”
可远处的震惊山呼声这么强烈。
不用猛药，身后这些夜郎自大的同僚，还沉浸在天朝上国的美梦中！
睁着眼睛，却像瞎子。
然后又呆呆看向河面，驶来的庞然大物，以及后面，黑压压，连绵成片的战船。
这就是东番和大明的不同。
朱棣带着朱标参观旗舰时。
之前妙音她们反复提议，让春晓一起去，春晓都拒绝了。
耿家人真是眼瞎！
乌云琪格笑着戳了戳娜仁托娅额头，“少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你才多大！”
现在对太子没用。
“父皇，儿臣知道了。”朱标点点头，含笑问：“父皇和母后不去吗？”
哪怕对方身份寒微，她都会支持。
她作为师娘，肯定希望春晓往后能过的幸福。
为今之计，只能从太子入手。
他创业之初。
深吸一口气，转身，喝令：“传令各舰，齐射准备！”
眼睛盯着战船上，影影绰绰的人影，试图寻找出朱棣这个素未蒙面的四叔。
哈哈……
可惜，朱粗鲁不是此战的总统帅。
如今已经不比太子低了。
皇宫。
皇帝和皇后即便来，也不可能在这里。
看耿瑄嘴唇都快咧到耳根，笑着下阁楼，转身往外走同时，询问：“师娘和你说了什么？”
外公一些人，则咬牙切齿咒骂。
挤入所有行省前七。
少男少女，怀着美好情愫，骑马离开朱紫巷。
朱标吩咐：“马上再派人策马在秦淮河两岸，向所有百姓喊话，待会儿海军会鸣空炮，让百姓不要害怕恐慌。”
“那我北征期间，你可不能看上其他人！”
秦淮河两岸，已经人满为患。
三个年长兄长这才回神，相互对视，眼中尽是惊骇。
“四哥现在玩的这么大吗？”
朱允炆点点头。
“总算能看看四哥的海军舰队了。”
小祈婳顿时掰着手指头，算来算去，却越算越糊涂，索性直接不算，“大伯，好多好多火炮！”
乌云琪格和娜仁托娅赶到秦淮河时。
反正，与他们而言。
“太子爷。”吕本忙行礼解释，“臣准备接允炆出宫，去秦淮河看热闹……”
朱允炆羡慕看了眼小祈婳。
现在答应。
……
……
“二姐，阿姐不跟你们一起去迎接姐夫吗？”耿瑄在人群中寻找，脸上露出失落之色。
胡惟庸错愕看着李善长。
“好大……”
在大明住了这些年。
朱标点点头，“你来回复。”
马车内，娜仁托娅目视耿瑄和春晓骑马经过，放下帘子，啧啧摇头。
但大人们表现出的偏爱，已经能感受到了。
他们在雄英身上，看到了老四的风采。
众人震惊中。
随即，整个江面上到处都是炮击声。
可能会让人误会，他李善长功利。
“快看！”
朱元璋仔细端详着，可距离还是有点远了……
他听很多人提及过这个四叔。
看似她这个师娘佯装生气的原因。
岸上的惊呼议论声瞬间消失。
朱棣点点头，吩咐：“向岸上打旗语，我方一刻后，将会按照朝廷命令，进行所有火炮齐射！”
哈哈……
教训完娜仁托娅，乌云琪格撩起帘子，呆呆看着突然间，车水马龙的朱紫巷。
油灯光线比较昏暗。
吕本蹲在朱允炆面前，看着朱允炆，“不要问为什么，等你长大后就明白了，等会儿见到你父亲，你只要告诉你父亲，你特别想去见你，从未蒙面的大哥，你父亲一定会十分高兴，更加喜欢你……”
徐妙云微微愣怔，然后无奈笑着摇头。
太像老四了！
朱标把朱允炆放下，尽管朱雄英个子比这个年龄的孩子高很多。
大哥只要能容得下老四。
……
其次，太子一高兴，大概率就能答应，把允炆带在身边去接朱雄英。
“船来了！”
甚至，更重要。
吕本牵着朱允炆的手，望着东宫通往皇宫方向，神不思属道：“允炆，你大哥要回来了，可能你父亲，就不会像以前一样亲近、疼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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