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新军对新军，实战！
砰！
一颗五十斤圆石砸在旗舰五六步前方海面上。
渐起的水浪，打湿了站在左舷所有人。
湿哒哒的海水顺着脸颊流淌。
方孝孺等人全都呆滞了。
下意识抿唇。
刚才眼睁睁看着巨石砸来，战船却没有规避，眼睁睁看着战船向巨石撞去。
幸好只差一点点。
这就是海战吗？
战船无法像步军陆战那般灵活，明知危险来临，也只能往上冲，生与死，完全交由命运决定？
蓝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舌尖咸咸的味道，透过味蕾传遍全身。
此刻，双方已经进入百步范围。
一个时辰后。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要是海盗的投石车和朱老四的火炮一样多，战果肯定比朱老四的火炮大。
技术燕王可以提供。
“这一战，其实已经反映出了未来水军的发展方向，一定是火炮上舰，火炮比投石车更小，一艘战船摆放一架投石车，可一艘战船，至少能摆放四五门火炮，未来水战，哪方火炮数量更多，哪一方操炮手更有经验，胜利就向哪一方倾斜……”
砰！
就在陈忠跳下战船时，沉闷的靠撞声传出。
从风帆时代的火炮战舰，再到蒸汽时代，一直到二战，第一海军的皇冠才陨落。
……
海军强弱，除了战船外，最重要的就是经验的传承。
啪！
陈忠一个耳光抽在长子脸上，脸顿时阴沉：“我们父子丢失巴拉望岛，如果我们全身而退，全都回去，那就是大罪！”
他这艘战船上，到处都是痛苦哀嚎的伤兵，还有能打的吗？
这还怎么打！
嗵！嗵！嗵……
如果抢占上风口，就能借着上风口的风力，迅速拉近距离，发起接帮战。
后来的英吉利。
陈忠抬头……
他们这边战果大，完全是靠着一百六十门火炮炮击密度足够大。
“杀！”
失去巴拉望岛已经不可避免。
除了五艘海盗战船逃脱，其他海盗负隅反抗一个时辰后，纷纷投降。
殿下或许才会准许海军将士参加战斗。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左侧，相隔的一艘战船一片混乱。
跑！
这个念头一出现。
一直等到火控雷达这些辅助瞄准的武器装备出现后。
……
陈忠爽朗大笑……
他看到了明四皇子，在这四海之上的崛起之势。
无非是钱和技术问题。
把信交给长子，“等会儿，为父会代表出堡垒，主动与明四皇子的陆军野战，你一定要仔细观察，然后不要管我，直奔咱们藏船的地方，把明四皇子海军、陆军战斗过程，全都告诉将军以及少将军……”
燕王肯定不会把操炮手送给朝廷。
随着火炮上舰，未来水军战士的培养难度、培养时间会越来越长，越来越困难。
远处一座堡垒耸立。
将军是这种雄主的对手吗？
此刻，他很悲观。
一百艘战船驶入码头，炮击后，谭渊为首的陆军第一镇将领，率先带领将士们登陆。
并不难决定。
他们终于能观摩，陆军第一镇实战了。
往后百年。
黑着脸汇报道：“殿下，审讯俘虏已经问请了，陈忠跑回巴拉望岛了！”
好的操炮手依旧十分重要。
却疏忽了，火炮可以发射铁砂。
领先一步者，只要自身不犯糊涂，就会永远领先！
……
恐怕大明水师的操炮手，会一直远远落后燕王这支海军啊！
但一样可以让敌军受伤，痛苦哀嚎，失去反击能力。
失败。
那么，这样的雄主，也一定会缔造属于自己的辉煌时代。
俞同渊这才回神。
一边观察战局，一边听两人对谈。
装好信后。
他为陈家战死，这恩情就算还清了。
他很怀疑。
但他要用自己的性命，尽可能为陈家学到更多明四皇子的东西。
铁砂！
登陆巴拉望岛，就是陆军第一镇第一营的战斗，和他们海军没关系了。
可如果他战死，为陈家换回宝贵的经验。
不由暗暗点头。
历史就是如此。
可双方距离还有数百步，冲动的杀念，无法宣泄，着实让人憋屈。
长子是陪着少将军一起玩耍，一起读书长大的。
演练震撼。
类似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再次响起，并且更近了！
可这回，短暂的痛苦惨叫声后，惨叫声反而弱了。
陈忠凝神看去。
“趴下！”
如果让大明水师和燕王的海军打一场，就那种劈头盖脸的铁砂喷射，大明水师能撑住吗？
不会比眼前海盗好多少。
只有不断的大量训练，以及长时间的实战，炮手们才能找到感觉、经验。
砰！
一颗铁弹砸在陈忠身后甲板上，凄厉惨叫声响起。
叮叮咚咚……
“记住，千万别为我报仇，也别仇视明四皇子，两军交战而死，没有私仇！”
五人一伍，六百火铳手，四百刀盾兵。
蓝玉、沐英、徐达、俞同渊。
别说现在的火炮射击，没有弹道学、标尺之类的辅助，射击全凭一双眼睛加感觉。
乃至方孝孺等人。
可毕竟是一种新武器。
明四皇子的海军，应该也按照其新军模式训练过吧？
他刚才注意到了。
仔细观察战局，总结经验。
至少，他看的十分明白。
他为陈祖义战死。
操炮手在海战中的作用才逐渐降低。
一支一千人海盗冲来的消息。
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
“殿下，三号舰被击中甲板，并不影响战斗。”就当众人观察时，瞭望手开始转述三号战舰旗语。
‘明四皇子摸索对了，火炮上舰是未来水军发展方向，此战结束，回去后，一定要告诉将军，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改装战船，把火炮搬上战舰。’
笑过后，伸手轻轻拍了拍长子脸颊，又揉了揉陈金北脑袋，脸色渐变严肃，“接下来，为父要说的话，一定要牢牢记住，如果，如果明四皇子有一统四海之志，陈家无法抵抗，你就想办法，找机会，带着咱们家投效明四皇子吧，不要跟着将军一条道走到黑……”
就是二战时期，有了各种弹道学辅助。
何况对方得准备多少火铳，才能和十二门火炮喷射的铁砂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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