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就止步在涅槃境的巅峰，无法突破那万古帝境。”
他眼里的幽芒，正在轻轻闪缩，似乎在回应当时的岁月。
“起初，我以为这点瓶颈，最多阻挡我一点点。”
“但是……眨眼间，竟是耗去了我一生的时光！”
“我从少年得志，一直到垂垂暮年……竟然一直无法突破！？”
“你说，世间怎会有如此荒谬之事？！”
封无忌瓮声瓮气道：
“想要突破帝境，确实艰难。”
“古往今来，这种事很多，你这也不算罕见。”
不料，那黑袍骷髅闻言，竟是大怒道：
“放屁！”
“这世道，就是出了问题！”
“我是何等的天才？！和其余的凡夫俗子，根本不是一个层次！”
“我苦思冥想，终于搞清楚了！”
他语气诡异深幽，惨笑道：
“就是人族的问题！”
“自从远古一场大变，让人界分裂后，人族就出了大问题！”
“以人族之身，自然无法突破这些桎梏！”
“所以……”
“我抛下了这无用之身！哈哈哈哈哈哈！”
封无忌沉声道：
“你做了什么？！”
黑袍骷髅桀桀笑道：
“我在意识到这点后，就从自我了断开始！”
“我所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自己！”
“我剔除自己浑身血肉，修行一道全新的秘法。”
“但显然，新的秘法，还不足以让我突破！”
“我积累的道，还不够！”
“所以……我开始将目光，放在其他生灵的身上。”
轰！
说到这里，这片天地顿时传来一连串的悲鸣声。
封无忌沉声道：
“所以你这疯子，就开始大开杀戒？”
“就为了探索你的道？！”
黑袍骷髅点头笑道：
“正是！”
“那些凡俗之人，活在世上，也不过庸庸碌碌几十年。”
“完全是浪费天地给于的生命！”
“所以，我出手帮他们解脱！”
“作为回报，他们则是让我更加的了解，什么是生命！”
“这期间过去了多久……我记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我开创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
“向死……才能新生！”
“于破败和腐朽中，才能找到真正的路！”
封无忌心头一凛。
难怪对方这古怪法门的腐蚀性如此恐怖！
难怪对方身为人族，却被师尊关在这里！
这竟是一位大魔头！
黑袍骷髅想起那段岁月，眼里满是怀念，但随即又化成狰狞：
“我已经感觉到我的瓶颈正在松动！”
“这让我欣喜若狂！”
“我的道，是正确的！”
封无忌沉声道：
“荒谬！”
“你早已入了魔！”
黑袍骷髅骤然怒吼道：
“都怪你那该死的师尊！！！”
“都是他！！！”
“在我即将成道的时候，许久不曾现身的他……”
“将我击败，关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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