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君月语直接扯下了女子腰间的合欢宗腰牌,腰牌的背后刻着——南宫瓷!
“原来你叫南宫瓷!”
女人硬着脖子,奋力地挣扎着,“是又如何?识相的快放了我,并且将腰牌还给我,不然我不但让你后悔进月明秘境,还让你后悔出生。”
合欢宗的人名声都不怎么好,因为他们的弟子多半懒惰,不想靠自己的努力而进步,都喜欢靠双修来提升修为。
南宫瓷衣着暴露,她的手臂更是大部分都暴露在外,那一颗守宫砂至今都还在。
南宫瓷的手臂上除了一颗守宫砂之外,还有一块红色心形的胎记。
也就是说南宫瓷并不像是其他合欢宗的修士一般以双修为主,甚至都没有双修过,这样的性子和她的穿衣风格完全不搭。
不过合欢宗的女弟子,穿得都格外的凉快,就像是他们缺少布料做衣服一般。
当然能成为天启的一份子,其修为也不算太辣鸡,自然能够自主的御寒,所以四季穿着凉快的衣服也没有什么不适。
“你倒是很不像合欢宗的弟子,你一手傀儡术如此的出神入化,且你的修为也不低,还是靠自己修炼得来的修为。
像是你这样的人,即便是被感情所伤,大不了离开天启就是了,为何要做如此极端的选择进入这月明秘境呢?”
“月明秘境开启,你也未必能碰到你的仇人,再则你即便是碰到了也未必能杀得了对方。”
南宫瓷瞬间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没有之前的狂傲,不过眼底的怨恨还在。
她是真的如同君月语所说,她怨恨她的仇人。
“你一个小娃娃懂得什么啊,只要我一日在这里,就有等到他们出现的一天,就有报仇的机会。”
君月语说:“看你的样子倒是也不曾懈怠修炼,只是你好像就没有走出这石林。我也很好奇,月明秘境开启需要时间,关闭也有时间刻定,为何你会一直都留在这里呢?”
南宫瓷陷入了沉默。
冷风吹来,吹得石粉继续飞扬,吹得南宫瓷和君月语的墨发飞扬。
两人对立而战,明明是两个美人站在一处,氛围却显得异常的压抑。
“你是被困在了这里石林吧。”
南宫瓷没有否认,她看君月语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怨恨和杀意。
“你知道……”
“我怎么忘记了,你如今小小年纪就是乾元境了,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些。”
“你有故事,我有酒肉,可愿意说说你的过往。”君月语突然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之上。
明明是历练的,她好像对南宫瓷的故事更感兴趣。
“我的故事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提也罢,你既然有酒肉,那就一起喝一杯吧,我放你离开,自己去历练吧。”
南宫瓷还被藤蔓捆着,却也走到了君月语的身边坐下。
“放我离开?”君月语笑了笑,一抬手,南宫瓷身上的藤蔓就消失了。“你心里很清楚,你根本拦不住我!”
她将一壶酒和一包烤鸡递给了南宫瓷。
“看样子你被困在这里很多年了吧,也是很久都没有吃过外面的食物了吧。”
君月语先将腰牌丢给了南宫瓷,南宫瓷接过腰牌似乎也没有太过珍惜的模样,
然后又大大方方的接过酒去,并且就在君月语身边坐下,对君月语没有任何怀疑的就开始喝酒。
一壶酒很快下肚,南宫瓷面颊泛红,这才看着君月语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这里有一些灵器,你自己选吧。”
不等君月语回答,南宫瓷也很大方的拿出了一乾坤袋,然后当着君月语的面前将乾坤袋之中的灵器全都倒了出来。
是的,毫不珍惜的一起倒了出来。
都是六阶以上的灵器。
其中一把八阶伞最为突出,因为甚少有人以伞作为武器。
君月语刚刚要将拿把伞拿起来的时候,却被南宫瓷抢了个先。
“除了这把伞,其余的都行。”
君月语却是看到了伞柄之上有席如春三个字,这是她师姐炼制的。
这南宫瓷显然已经被困在月明秘境多年了,手上就有她师姐炼制的八阶灵器,显然这南宫瓷当初与她师姐要么是关系好,要么是花了不少功夫才能让师姐为其炼制这么高阶的灵器。
只是她在碧水学院炼器堂的时候,也曾多次看到席如春炼器,但是席如春习惯性的以春为印。
“看样子你被困在这里有些年头了,你的手上居然还有席如春出手的八阶灵器。”
君月语随口的一句话,是的南宫瓷震惊的将手中的酒壶都摔碎了。
南宫瓷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月语,“你怎么会知道席如春?”
“她早就不在天启了,你如何得知她的?你还知道她是厉害的炼器师。”
君月语随手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了一把席如春出手的八阶灵器,只是这八阶灵器更为精妙。
上面只有一个春字为印。
“是她炼制的灵器,你见过她了?还是你身边的前辈有幸得了她炼制的灵器?”
南宫瓷此刻比之前还要激动,明明有着好的期待,却又要用另外的理由来搪塞。
她希望君月语是真的见过了席如春,却又很不自信的觉得君月语应该没有见过席如春,她更是不可能从君月语这里得到关系席如春的任何消息。
“看来,你和席如春从前认识,所以她为你锻造了这一把伞,这一把伞应该是她早期炼制出来的八阶灵器。”君月语岂会看不出南宫瓷的纠结。
南宫瓷此刻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君月语手中的那把八阶灵器之上。
虽然她自己手中的伞也是八阶灵器,但是却远远比不上君月语手中的剑。
她也看到了席如春的春字,席如春虽然是很好的炼器师,可她的字真的很丑。
啪嗒!
南宫瓷丢掉了手中的伞,一把夺过了君月语手中的剑。
“是席如春!真的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