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接到陆砚书助理的电话,匆忙赶去医院。
胃本来就不好,又喝了太多酒,陆砚书胃疾发作,住院了。
来到病房,陆砚书正躺在床上输液。
英俊儒雅的面孔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苏婳心疼极了,走到床边坐下,“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住院了?”
陆砚书淡淡一笑,不在意的口吻说:“回去喝了点酒,没事,你别担心。”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什么都不想吃。”
“我回去给你煮点粥吧,以前顾北弦吃药吃得胃不好,就喜欢喝粥。”
陆砚书极淡地扬了扬唇,“真不用,我助理去买了,你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就好。”
说话间,有人敲门。
助理去开门。
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帮陆砚书做检查。
医生和他很熟,检查完后,叮嘱道:“以后不能再喝酒了,你的胃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陆砚书点点头。
医生和护士走后,又有一个护士走进来。
穿着和刚才的护士一模一样的护士服,戴着口罩和护士帽,只露出两只眼睛。
护士手里拿着几根棉棒,让陆砚书张开嘴,说医生让采集他的口腔上皮细胞,要拿去化验。
自打住院后,抽血、胃镜、幽门螺杆菌测试,检查做了太多。
陆砚书就没往心里去,顺从地张开嘴。
护士拿棉棒在他口腔内两侧皮肤及舌下处,轻轻地刮动了十几次,接连用了五根棉棒。
取完,护士公事公办地说:“谢谢配合,化验结果两天后出,到时记得找人拿身份证去检验报告自助机,取一下。”
苏婳瞅着护士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具体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
没多久。
房门再次被推开。
走进来一个身形高挑,气质清贵的男人。
男人一身正装,穿着整齐的西装三件套,打着笔直的领带,英俊面孔带点匆匆的神色,显然刚从繁忙的公事中,抽身出来。
是顾北弦。
手里拎着一个银色的保温桶。
他走到床头柜前,放下保温桶,打开桶盖,里面装着软糯鲜香的皮蛋瘦肉粥。
顾北弦熟练地把粥盛进碗里,在床前坐下,对陆砚书说:“以前我吃药吃得胃不好,苏婳就帮我做各种各样的粥。”
他拿起汤勺,舀起一勺递到陆砚书嘴边,“来,张嘴。”
陆砚书挺意外,朝苏婳看了眼。
苏婳也很意外,伸手来接汤勺,“我来吧。”
顾北弦瞥了她一眼,眉眼淡然道:“你爸就是我爸,谁照顾都一样。”
苏婳心里就挺感动。
他能对陆砚书好,比对她好,还要开心。
同一时间,顾凛的助理收到一条信息:搞定。
发信息的正是刚才来陆砚书病房,拿棉棒采集他口腔细胞的女护士。
隔天下午。
一份加急的亲子鉴定报告单,摆在了顾凛的办公桌上。
拿起报告单,一目十行扫下来。
翻到第二页鉴定结果一栏,顾凛唇角扬起,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渐渐变成狞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