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二次变异，她的意识中时常出现一个声音。
那便是让她服从进化成为完美的蜂后。
“不！我是沈晓晨！我是医生！”
她自己的声音在挣扎，却越来越微弱。
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
手术室里无影灯下的专注，病房中握着患儿小手的温暖，实验室里显微镜下的发现。
还有那个叫林小雨的女孩送给她的画——画中的白衣天使有着和她一样的微笑。
“这些记忆……这些情感……都是弱点……”脑子回音变得尖锐，"清除它们……”
剧痛袭来，沈晓晨抱住头发出无声的尖叫。
她感觉自己的记忆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擦除，就像黑板上的粉笔字被无情抹去。
就在她即将放弃抵抗时，隧道深处突然传来微弱的歌声。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抱着破旧的泰迪熊，哼着走调的摇篮曲从阴影中走过。
“小……小雨？”沈晓晨瞪大眼睛。
女孩转过头，却不是林小雨，而是一张陌生的脸。
但这个瞬间的错觉已经足够——被压制的人类意识如洪水般反扑。
“我是沈晓晨！”她猛地站起，眼中的蓝光骤然熄灭，恢复成正常的人类瞳孔，“我绝不会成为你的傀……”
皮肤下的金色纹路剧烈震动，像是系统遭遇了致命错误。
沈晓晨抓住这个机会，用尽全部意志力将那股外来意识逼退到大脑的角落。
暂时夺回控制权的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
指甲暂时恢复成正常人类的颜色和长度。
“我真的能变回普通人？”沈晓晨自己都不敢相信，双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到了久违的肌肤Q弹的样子。
“我真的恢复了？”
“太好了！”
“那……我必须……警告他们……”
沈晓晨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消失在隧道更深的黑暗中。
远处，几只丧尸慢悠悠的在觅食，似乎察觉到有影子闪过，不由的朝影子方向看去。
看了一会儿，下意识的摇摇头，好像在相互沟通说什么追不上之类的话，而后就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