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垂眸就能看到扎在自己体内的两把黑剑，脸上的狂热还没褪去。
白发散落，沾染了血迹，让秦风此刻看起来无比邪肆。
“人皇？”
秦风笑了，一口牙齿森白，让他的笑容看起来越发邪肆。
“那是你们给我盗窃来的，在搞清楚你们的目的之前，我不会用的。”
“就算是死，也要让你们的计划泡汤。”不是人皇的力量？
桑炎皱眉。
其实他也不知道，所谓人皇的力量到底是什么，所以才刚想见识。
但没想到，秦风根本没用，也不打算用。
这让桑炎更加不寒而栗了。
可以强行将永夜结界从积孽城剥离，甚至被压制到切断了和他的感应。
这样的力量，居然不是自己和那个人一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为秦风盗窃来的人皇之力？
桑炎不由得有些失望。
同时还有点生气。
自己明明做了这么多，而且还为秦风获得人皇天命出了不小的力气，这小子居然在对付自己的时候不用？
这让桑炎非常不满。“你是觉得，就算不用人皇之力，也可以打败我么？”
桑炎终于适应了这种痛苦，直起身来，握紧了手里的破神枪。
“虽然不知道你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但我看出来了。你带给我、带给周围的这种痛苦，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而已。”
“也就是说，只要我杀了你，就算会和你的痛苦共情，我也不会死。”
“相反，只要你死了，这种痛苦也会随之消失。”
“所以只要从现在开始，我竭尽全力杀了你，这种痛苦就不会再出现了。”
不得不说，桑炎的猜测确实很准确。
他说得没错。
秦风的场域内所带来的痛苦，并不是真实的。这种痛苦仅仅是和秦风共情而已，秦风有多痛，在领域范围内，只要被秦风选中的人，都会共享这种痛苦。
只是这种痛苦在目前阶段，仅仅只是幻觉而已。
就像秦风的腹腔里确实有两把剑在搅动，但是桑炎的肚子里却没有。
虽然很痛，但知道了只是幻觉，桑炎是不会在乎这点痛苦的。
秦风嘴角上扬，对桑炎的表现非常满意。
甚至还赞赏地点点头：“你说的不错，目前阶段，我也只发现了这一个能力而已，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呢，你似乎太高估你自己的承受能力，也太低估我所承受的痛苦了。”
“而且，你有一点猜错了。”
“你不是‘共情’了我的痛苦，而是……我把我的痛苦分摊给了你们呀。”
“什么！”
桑炎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秦风。
相比他的惨淡，此时的秦风看起来精神非常良好。
明明周边的一切都被他拖入了痛苦之中，桑炎甚至能感觉到那两把长剑把内脏绞碎时候的窒息感。
可秦风看起来就是云淡风轻，甚至非常地畅快。
原来，他根本不是和他们一起，他有多痛，在他场域范围内的人就有多痛。
而是他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尽数当成了武器发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