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药水？
眼中，透着一丝歉然之色。
洛京，紫极城，太极殿。
就连在生死之交下定下的婚约都能反悔，普通的婚约就更不用说了。
走着走着，她莫名攥紧拳头，在心底暗下决心，待会就跟顾思妙请个假，找个借口去县公府暂住一段时间，看大将军每次回京都在忙些什么。
众人当场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女儿要是嫁给这种人，以后靠什么生活？就靠公爷给他们家分的十亩全是石炭的田地吗？谁不知道那些石炭一文不值，而且还害得田地种不出粮食，女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坐吃山空？就靠那十石粮食，又能吃几天？”
被女儿连声质问，岳大山哑口无言。
但是当所有的不安和不详预感化作现实时，他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没有一点点防备，陆晨就这么放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沧月点了点头，躬身应是，而后收敛心神，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去，这才转身离开。
但是现在
无双国士？怕是不给他扣一顶误国误民的帽子就不错了吧？！
沧月瞬间回过神来。
活总有干完的时候，工钱也总有花完的一天，没有地，依旧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沉寂许久，他再次开口，所言之事一如既往地骇人听闻。
他也在时不时听到陆晨“不务正业”，整天待在天工司和那些钻研奇技淫巧的歪门邪道修者厮混的消息中，愈发感觉不对劲。
把女儿嫁去黑山，而且还得入食邑百姓的户，以后别说能不能帮衬娘家，不给娘家添乱，让娘家接济就不错了。
反正现在禁军的军务已经步入正轨，短时间内缺了她和顾思妙也不是不行，毕竟还有玄风这个经验老到的儒将在，出不了什么岔子。
明明以前即便便服出行，也只会用黑色的发带简单地将那一头显眼的银白色长发绑一下。
“大将军有何吩咐？”
为了几斤米面，彻底卖掉女儿，只要不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大多数自诩眼光长远的百姓都不会这么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沧月总感觉自从顾思妙回京升任神武大将军开始，似乎就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群臣百官纷纷躬身，朝女帝行礼。
于是，悔婚潮开始不断席卷黑山附近的村落。
“众卿免礼。”
“微臣，代天下万民，多谢陛下隆恩！”
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许多。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天工司…真的搞出了如此神奇的无价之宝？！
然而，同时传来的，还有陆晨邀请她回京，商议在太和县开设石炭开采精炼事宜的书信。
下一瞬间，几乎所有朝臣都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撼地看向陆晨。
最后他也只是在心里对楚湛说了声抱歉，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说着，她指了指楚家所在的方向，声音提高了一度：“女儿我好歹也是十里八乡小有名气的漂亮姑娘，想娶女儿的良人不知有多少，他楚有什么？既没有功名，也没有任何谋生的本事，更没有门路，楚家现在也没有田地，还要想方设法凑钱给楚读书，明明家里一穷二白，窘迫到要靠互助粮过活了，还要把钱挤出来，更何况楚根本就没有读书那块料……”
“谢陛下。”
怎么从那些无知黔首的兜里抠出铜板？
“是，陛下。”
以前的顾思妙高深莫测，杀伐果断，眼中只有敌人和大夏江山，别无他物，那倾国倾城的倾世容颜，总是布满一层似乎永远化不开的坚冰，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军营，很少在意庙堂之事。
女帝点了点头。
顾思妙把文书收好，然后对沧月说道：“沧月，给本将备马，本将要回京一趟。”
早朝。
“参见陛下！”
“无妨。”
<div class="contentadv"> 顾思妙摆了摆手，不疑有他，只是让她赶紧吩咐亲卫备马。
而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陆晨朝女帝重重躬身。
岳大山摇头否认，只是神色有些落寞。
石炭开发？
燃烧不会产生毒烟的石炭？！
消息很快传到作为太和县公的顾思妙耳中。
看着陆晨和女帝一副君臣相得，谈笑间就把石炭的定价这么大的事给确定了下来，吴岳只感觉心中一颤，心脏一阵绞痛。
“抱歉，大将军，末将方才在想些事情，有点走神了，请大将军责罚。”
而随着岳大山和岳清清离开楚家，类似的一幕在黑山各处村庄时不时地上演。
“陆卿请讲。”
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敢多说一句。
毕竟，天工司直属于皇帝，天工司的人都是女帝的内臣，这个衙门的盈亏也只跟内帑，也就是女帝的小金库挂钩，跟六部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纯粹是女帝的私事，他们哪里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