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头发花白、一脸慈善充满智慧的教授不同，这刘衡确实算得上的一朵奇葩。
虽然已过中年，但却长得高大魁梧，第一眼看过去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一个教授，只觉得他是土匪。
就是这样一个家伙。
教了他们三年的美术设计……
每每回想起来，陈临都无比庆幸自己的审美水平没崩。
“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以前有骂过你吗？我那是在激励你，对，没错！”刘衡眼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陈临：……
噗！
别说陈临，连边上其他几位导师，刚喝下去的水都给喷出来。
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刘衡这么不要脸的时候。
毕竟平时好歹也是个教授，架子总是要有的。
再加上那凶神恶煞的外貌，学员们一直对他保持着敬畏之心，而且非常惧怕，不敢靠近。
可如今在这个学员面前，却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简直见了鬼了。
这还是那个凶起来连孩子都能吓哭的刘老粗吗？
“说吧，是不是又缺研究经费了。”
陈临白眼一翻，直接拆穿了这家伙的心思。
“嘿嘿。”
刘教授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5千万，就5千万，你看你开了这么大的工作室，这点钱总应该能拿出来吧？”
5千万！？
导师们倒抽一口凉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连远处正在埋头记录的另一位老教授，也都抬起头看向这边。
要知道他一年也就几百万研究经费而已，还不是年年都有。
“这点钱……你是怎么说出口的？5千万都够你七八年的研究经费了。”陈临吐槽起来。
就是就是。
张口5千万。
这刘老粗脑袋抽了吗？
他500万申请了好几次都没申请下来呢。
老教授默默点头，对陈临的话非常赞同，又有种泪目的感觉。
没钱啊。
手底下有研究项目都推进不了。
真的太难受了。
哪怕边上的导师们也都感同身受，这刘老粗怕是向钱想疯了。
然而。
更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陈临接下来的话。
“5千万也不是不能给你，但你得过来给我做一段时间的美术指导。”
“ok！成交！”
刘教授洪亮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震得众人呆滞当场。
啊？
不是。
5千万是随便就能掏出来的吗？
什么美术指导这么金贵，能值这么老多钱？
办公室众人惊得瞪大眼睛，感觉内心受到了极大冲击。
这一刻。
老教授看陈临的目光都变了，带着一丝丝的火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取向有问题呢。
那可是5千万啊！
够他霍霍好几个大项目了！
哪怕是头猪，也都能弄点成果出来。
这哪是什么学员，简直就是财神爷！
难怪这刘老粗跟变了个人似的。
老子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学生呢？
老教授真的酸吐了。
恨不得冲上去给刘衡邦邦两拳，把他的经费抢过来。
“咳咳……那什么，老刘，你这两年应该用不了这么多经费吧？”
终于，老教授忍不了了，咳嗽两声插话进来。
刘衡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撇了撇嘴。
“想跟我要钱？没有，我自己都不够用呢，你看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从学生这弄来的，要不你也找你的学生问问看？”
我特么……
我要是有这么牛逼的学生，还需要你说？
老教授差点被气得吐血。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等下回去非得把底下那些学生拖出来训一顿撒撒气不可。
看看人家，才毕业三年就这么有出息。
再看看你们，整天就知道四处闲逛无所事事。
“不对啊。”
忽然，他又想到什么：“你的那些项目，应该用不了这么多经费才对，难道说……”
说到一半他的话就顿住了，眼中闪过震惊之色。
“是的，我打算做那个项目！”
刘教授一改刚才的轻佻，郑重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陈临不禁疑惑起来，问道：“老刘，你又要开新项目了吗？”
“嗯，最近刚从上面下发下来的，你可别乱说出去。”
“上面？”陈临心中一惊，“是什么样的项目？”
“虚拟现实、感知交互、人工智能、还有……脑部视觉！”
“这些都是未来的大方向，我准备加入其中的某一项外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