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他的脸色越来越轻松。
纸上的内容是一份合同。
市政厅和阿卡姆疯人院的罪犯精神医疗独家合作合同！
“李维院长，现在只需要您在上面签字，其他的问题，法内科尔先生已经帮您搞定了。”菲什笑着说道。
李维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
“诶呀，这多不好意思，你们老大想要见我，打个电话就好了，怎么还麻烦你们亲自跑一趟，真是的！”
这一次，菲什的第六感很明显能感觉到，这一次李维的笑容背后不再是敷衍和不屑了，而是充满热情。
菲什：……
科波特：……
变脸真快！还真是见钱眼开！
菲什鄙夷的撇了一眼李维，“走吧，坐我们的车去。”
李维点了点头，当下也不换衣服，就这么披着一身白大褂，跟在两人身后，出了疯人院的院门，上了停在门前的车。
一路上，车内都没人说话，只有科波特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李维。
企鹅人小小的脑袋中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他完全搞不懂李维是什么来头，能让老大这么客气。
李维倒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是眼神却始终在看向车外。
这么短时间内，法内科尔家族就能找上门来了。
从菲什带来的“见面礼”上能看的出来，对方应该是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黑帮的情报系统果然强大。
只是不知道对方只是怀疑自己还是已经确认了自己就是卡达·烬。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李维并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卡达·烬，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现在既然科尔法内家族帮自己垄断了市政厅的罪犯精神治疗业务，明天等雨果博士去见猫头鹰法庭的时候，倒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
一路无话，汽车一直开到了一家夜总会。
此时夜总会中无比喧嚣，人潮汹涌，还没进去就能感觉到那股豪华奢靡的气息。
门前站着一排的安保人员，却又无时无刻不在说明这里是哥谭市，繁华下依旧隐藏在黑暗。
汽车停好，在菲什的带领下，李维从汽车上下来。
一路穿过夜总会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夜总会的深处，菲什和科波特拉开一间包厢的门。
“请，李维院长。”
进入包厢，仅仅只是一门之隔，便是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夜总会中嘈杂的声音全部都被挡在了门外。
房间面积很大，甚至显得有些空旷。
与外面到处都充满奢靡味道的环境相比，这里显然更加高雅，但是却并不简陋。
一个白人男子正坐在房间中的沙发上。
一身英伦绅士打扮的西装，手中一只文明杖，头顶稀疏的白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身后还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光头保镖。
正是法内科尔家族的老大——卡迈恩·法内科尔。
进入房间后，科波特就停下了脚步，站在房间门口。
接下来，就不是他能继续前进的了。
菲什则是走到光头保镖身旁站定。
李维走到沙发旁，大剌剌的坐下，看向坐在对面的白人老头。
“法内科尔先生，不知道你找有什么事？”
李维的动作引得光头保镖面露不满之色，伸手就要到腰间拔枪。
“没事的，维克多。”法内科尔出言阻止道。
光头保镖维克多这才作罢，不过依旧用警惕的眼光看向李维。
眼见李维的脸上毫无惧色，法内科尔盯着李维的眼睛说道。
“李维院长，告诉你一个坏消息，马罗尼家族的老大，萨尔·马罗尼还活着，而且还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