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那个钱潮便不再理会刑让,而是看向一片红光之中的葛恛,说道:
“你也要动手了吗?不急的,你的对头应该也会到这里的。”
钱潮要跟自己讨要什么东西?刑让想不明白,但此时不宜再理会钱潮,在这里那个一直在空中静立不动的蓝裙女子让他心中愈发的恐慌起来,钱潮五个人中有四个为了她将温良所有的人都挡下了,算是大开杀戒,就是为了她那古怪的举动,不知道她又在做什么,真让她完成了……恐怕连他刑让自己也不敢说一定能从容的离开这里,还是先破坏了再说吧。
就这样,刑让催动身形飞快的掠过了好几个钱潮,还有那一片正在鼓荡不已的红雾。
前面就是一幅烈火红莲熊熊盛放的奇景,与这朵烈焰飞腾的红莲相对的,是一个枯瘦的身形以及那人背上突兀钻出来的两条暗红鳞片的狰狞大蛇,那正是韦貅,显然易见的是,韦貅虽然焦急万分也使出了看家的本事,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硬闯过去,就在他面前那烈火红莲的花蕊处,是一个一身红裙的窈窕身影,两把火刀从她的手上伸展出来,而在她的背上,还有一对赤焰翻卷完全是火焰之态的火凤双翼,随着一个又一个红亮的圆被她那两把火刀层层叠叠的铺展出来,两片火翼也不停的拍击抽打,那红裙的女子就如同神鸟火凤临凡一般,将滚滚的灼浪向着韦貅挥洒过去,炙热难耐中,韦貅根本就无法近身,还要不停的躲闪,纵然他也有不俗的手段,但让他纵身跳入腾腾烈焰之中,他还是胆怯不已,更要留神不被那重重红影中的火刀波及到,否则一定是个被腰斩的下场!
见到刑让飞了过来,彦煊顿时紧张起来,目光紧盯着刑让,正要作势将刑让拦下时,临近一个正在对付吕凭的钱潮则说道:
“彦姐,没事的,汤丫头那里已经好了!”
……
汤丫头那里已经好了!
刑让也听到了这句话。
这让他心中一紧,难道自己来晚了吗?
刑让紧张的望向了已经不远的汤萍。
空中自然是有风的,何况汤萍所处的位置并不低,被风吹拂之下,湖蓝的衣裙一阵一阵的贴在她的身上,她又是伸展双臂,张着双手,尽显出身姿窈窕婀娜,这也是刑让第一次仔细看这位在五灵宗小有名气的泼辣女子,一双杏眼是闭着的,皮肤白皙,秀眉弯弯,额头饱满,鼻头微翘,相貌说不上很美,但绝对占一个俏字,或许是因为先前的追逃争斗,那女子的头发散了开来,乌油油的长发随风飘扬之际露出脸颊两侧一对雪白的尖耳……
不对!
刑让猛然惊醒!
这个女子的耳朵怎么如此的奇怪,那绝不是人的耳朵!
然后风力一下子又弱了,那女子的长发便又垂了下来,遮掩住了那一对雪白的耳朵。
这是什么……这就是她在施展的手段吗……她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刑让胸中怦怦直跳,现在肯定不是弄明白那女子耳朵的古怪的时候,现在必须阻止她!
嘴巴张开来,一声凄厉的吼叫就发了出来,随着这声后,一道道黑色的波纹就从刑让的口边震荡开来,从中一把黑气森森的长剑射出,向着距离很近的汤萍飞刺而去!
而与此同时,汤萍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对好看杏眼微启,眼睛里竟是一片冰蓝色的光芒,先是一点点,看在眼里便觉得身上有一股寒意,然后那冰蓝色的光就急速的扩散开来,转瞬之间在刑让的眼中就不见了那湖蓝女子的身形,眼前只有这一片蓝光!
与眼睛相关的,或者说借助眼睛能施展的,一般都是幻术,这一点刑让很清楚,他更清楚自己此时绝对不该与这个女子这样对视,但就算不看那女子也没用了,刑让只觉得自己被一片冰蓝色的光芒所包围了,全身有一种不该有的清凉之感,这种怪异的感觉在刑让的全身荡漾,就如同处身在一片湖水之中,他明白这必然是对方的手段,但却根本就无法从中挣脱出来,不过他并不是很慌张,是他先对这个女子下手的,自己口中喷出去的那把黑光长剑也该刺穿这个蓝裙女子了吧!
如此近的距离,她必然躲无可躲!
然后,冰蓝色的光暗淡了一下,让刑让看清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他的那把黑光长剑的确抵近了汤萍的身子,就在那一道道的黑色波纹的冲击之下,黑光长剑一下子就在那女子的身子中洞穿而过,但是……那女子竟然一点痛苦或是恐惧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对着刑让一笑,然后她整个人瞬间竟然就溃散开来,苗条窈窕的身子竟然一下子化作了漫天飞舞拍打的羽翼,整片大苍泽顿时就暗了下来!
……
不知怎的,处在钱潮的炎镜发出的红光之中正难受不已的葛恛,忽然在一阵莫名而来的寒意之后马上就经历了一次剧烈的恍惚,让他头晕目眩,放佛从极高之处失足跌落,一路翻滚碰撞着直入谷底,但身上却半点痛楚都没有,只有心中无限的恐慌。
待他稍稍恢复,眼前的模糊消失之后,竟然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一个明亮宽敞,陈设华贵的厅堂之内,明烛高悬,笑语喧喧,面前一个摆满了珍馐菜馔的食案,他手里正握着一个精致的细瓷描金的酒杯,杯中是香气四溢的琼浆玉液,沁人心脾,身后是华丽精致的流苏幔帐,从幔帐后面还有动听的乐声不断传来,面前左右与自己相对的,相邻的人也一个个或是英气勃发或是貌美如花,谈笑宴宴中不时的举杯相祝,频频共饮。
二百五十:杀钱!(十八)(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