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暧昧一笑，“你是想让她走这条路吗？”
“我家那个小丫头要怎么办，我管不着，得看她自己的想法。我不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那为什么来的？”
“为了俩小姑娘。”
王小六儿撇了撇嘴，“前一阵子，有两个小姑娘因为种种原因跑我这里来了，都是做这个的，我看粉丝量都不少，流量也很大，现在他们在我店里打工，我感觉，有点儿埋没了人才了，所以，想着求你帮帮忙，给她们一个舞台啥的。”
马蓉蓉一听这话，微微皱眉，“你店里，我最近没去，你说的那两个都是谁啊？说来我听听！”
“一个叫吴沫沫，另外一个，叫李可欣。都是唱歌的，长得漂亮，歌儿唱的也不错。”
“王耀祖旗下公司的签约艺人。”
马蓉蓉脸色微变，一句话说完，又紧接着说道，“这事儿不好办啊。”
王小六儿一挑眉，“怎么说？”
“我们这公司，跟王耀祖他们那个，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马蓉蓉顿了顿，“以我们公司现在的实力，要想跟王耀祖他们碰一碰，基本上就是以卵击石，找死一样。打个比方，如果说，王耀祖他们是航空母舰，我们就是个小游艇，见了面，连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咱们可不敢得罪他们！”
“我之前呢，帮了一个老爷子的忙，老爷子做主，把她俩放给我了，其实我想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但是人俩人不干，我怀疑，他们也是害怕王耀祖他们不会放过她。”
王小六儿顿了顿，“这俩都不错，流量也不小，估计每年能为公司赚不少钱。”
“那肯定的，这还用说么？”
马蓉蓉撇着小嘴儿，“如果不是有这个王耀祖在这里，签了她们俩，我求之不得呢！但王耀祖这个人，不好惹，一般人不敢得罪他的。”
王小六儿一皱眉，“你怕他们报复你？”
“那，跑不了的。”
马蓉蓉直摇头，然后从外面进来的服务员手里，接了一壶好茶，“来，你试试这个，今年刚到的，正经好货。”
王小六儿微微点头，抿了一口，“确实不错。”
“我接着刚才的说。”
马蓉蓉坐在了王小六儿对面儿，“你知道什么叫，宁招君子，不惹小人吧？这个王耀祖，在我看来，就是个小人，他在圈子里，算是只手遮天的几个大人物之一，就人脉，就实力，那都是顶级，你看平素里进进出出，那身边跟着的绯闻女友哪个不是正当红的一线女星？其实力，可见一斑。但这个人在圈子里的名声就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名声很差。”
王小六儿一皱眉，“怎么个差法儿呢？”
“巧取豪夺咯。”
马蓉蓉一抬头，“我之前呢，认识一个小哥，也开个一家公司，这家公司不是很大，但是培养新人这一块，就很厉害，他们当时捧出了一个新人女主播，正当红，王耀祖和他们公司的人就看上了。就想把这个女主播给挖走，但是价钱的问题上，双方谈拢，最后不欢而散了。结果没想到的是，原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终结了，哪知道，回去没两个月，他们就买通了对方公司的几个女主播，让他们在网络上公开发声，污蔑他们老板骚扰公司的女艺人。那小作文给你写的，简直了。虽然事后看，这几个女的，实际上没有拿出一点儿真凭实证，但在当时舆论大环境的诱导之下，那个老板还是被扣上了死变态的帽子，公司也因此倒闭了。”
马蓉蓉一撇嘴，“虽然说吧，最后呢，这个公司老板跟那几个人打了官司，最后还赢了，但是一场官司打了好几年，能他们赢了的时候，实际上公司早就没有了。而这今年内之间，那几个女艺人，该捞的钱也早就捞够了。”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就能随便给人扣帽子么？”
“现如今这社会，什么奇葩都有，尤其是造谣这一块。那句话不就说得好么，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尤其是女人污蔑男人这种事情，似乎存在着某种天然优势，尤其是性骚扰这个问题上，尤其如此。过去的时候，如果一个女人站在网络上发声，说某个知名人物怎么怎么她了，大家下意识总会站在她的立场上，因为，过去数千年的文化传统之中，女人，多半都是被人欺凌的角色，也很少，有一个正常的女人会不顾自己的清白和名声去污蔑他人。直到最近这些年，出了很多事情，譬如说，一个非常有名的主持人，采访了一个女大学生，女大学生就一口咬定主持人怎么怎么她了，虽然，完全拿不出任何证据，但是，就凭着死抓不放，死缠烂打这一套，不单抓来了流量和关注，还以一己之力，将对方的事业整个给毁了。虽然，最后那个主持人赢了，但那还重要么？一个人，事业上顶峰就那么多年，可一场官司，要得来结果，却不知道要等多久，几年？十几年？谁耗得起？”
马蓉蓉一撇嘴，“又比如，前一阵子，一个女人在地铁上看见一个大叔玩手机，认为对方在偷拍自己，高高在上地质问对方，还要翻人手机，结果最后发现，对方完全没拍她，她不单不道歉，还数落对方一通，事后，还把自己伪装成了受害者，把对方的照片视频发到了网上，一口咬定，说自己遇上了一个死变态，对一个清白无辜的人大肆抹黑，污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了一手‘神之审判’。一开始，很多人都相信她，帮她，可最后发现，真相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那些跟风骂男人的紫微星群体失声。再比如，也在不久之前，一个单亲妈妈在网上求助，说自己几岁的女儿被一个蛋糕店老板给猥亵了，发动网上那些吃瓜群众网暴了对方几个月，后来，引起了警方的重视，警方经过调查发现，事发当天，蛋糕店老板根本就不在店里，人家在外地，还有地铁里的监控为证。真相一出，舆论哗然，那些之前网暴蛋糕店的，又翻过来冲她，结果，网暴了人家蛋糕店几个月了，让人家生意做不下去了，她精神抖擞，自己这一波被反冲，没到两天，就顶不住了，哭唧唧，说自己抑郁了，说自己的生活受到了很大影响。呵。”
马蓉蓉摇摇头，“如果这些例子还不够引人深思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一个事情，我们公司呢，之前招了一个会计，问她结婚没有，准备要孩子没有，她说都没有。行，入职了，结果，上班几天，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弄的一塌糊涂！三天之后，我们的人事就找她，想给她结一个月工资，让她走，结果女人一听，就说不可能，理由呢，说她怀孕了。公司不能辞退她！说我们是因为知道了她怀孕了，不想给她放产假才将她辞退的，为这事儿，闹起来了，四处找媒体，找记者什么的，就要跟我们死磕到底。当时想着，不想跟这种人耗着，我就问她，你到底要怎么才能离职你呢？结果你猜人家怎么说的？一张口，要五十万。不给五十万，你们公司别想消停。这事儿当时闹得很大。现在想想，依然心有余悸。”
王小六儿一挑眉，“那你最后给钱了么？”
“没给。”
马蓉蓉一撇嘴，“这女的，我们调查过了，是个惯犯，类似的事儿干了不少。我要是让她给薅了羊毛，那以后在社会上还混不混了？我下定决心，就跟她奉陪到底，结果对方一看我态度坚决，就说少给点儿也行，三十万。我还不给。她就急眼了。然后，这女的就开始在网上搞些小作文什么的，那当时事儿也闹的不小，这也是个人才，业务能力很差，但是小作文写的咔咔的，那把我们写的，黑心老板坑害员工什么的，有的也讲，没的也讲，绘声绘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