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楠抬头一看，是郭小姐。
郭小姐跟冯楠点点头，然后半蹲在王小六儿身边，小声对王小六儿说，“这个商教授，我还真查到了！人不远，就在鹅城呢！鹅城开了一个店，也是捣腾古玩的。”
王小六儿一扭头，“真的假的？”
“真的。”
郭小姐说着，用手挡在了嘴边，声音又低了一些，“他跟人合伙开的店，里面占着股份，说是那边挺厉害，也不好惹。”
王小六儿一挑眉，“说得上话么？”
“我不太熟。”
郭小姐摇摇头，然后略微迟疑了一下，“要不，我找娜姐帮着联系一下，那边儿说不定能好使。”
“不用，把地址给我，我找人联系一下。”
“我发你手机里。”
“嗯，辛苦了。”
王小六儿拍了她一下。
郭小姐扑哧一笑，“看你说的，谁跟谁啊！”
话说完，她还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
她又跟冯楠摆摆手，然后扭动腰肢，快步走了。
冯楠在一边儿一挑眉，“哟，郭小姐现在，对你挺好啊！怎么的，你秘书啊？”
“人挺机灵，也会办事儿，有点儿能力。”
王小六儿没直接回答冯楠的话，点评了一下郭小姐之后，继续说道，“说真的，她挺不错。”
“人长得水灵，身材也辣。”
“那得分跟谁比，我还是喜欢前凸后翘的，你这样的。”
“去你的！”
冯楠笑骂一声，俏脸微红。
这边儿话刚说完，斜刺里，又有人过来了。
冯楠扭头一看，竟然是潘晴晴。
潘晴晴看见冯楠，也摆了摆手，然后直接走了王小六儿的旁边，半蹲在一边儿小声说，“人找着了，在鹅城呢！”
王小六儿扑哧一笑，跟冯楠对视了一眼，然后对潘晴晴说，“在一个古玩商店，是么？”
“你怎么知道？”
潘晴晴有些惊讶。
王小六儿转过身来，“别管那么多，能把人约出来聊聊么？”
“我只能说，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
王小六儿说着，轻轻地在潘晴晴的后腰上摩挲了一下，“我等你消息。”
“你让我约我就约啊？”
潘晴晴撇着小嘴儿，“你怎么感谢我？”
“啧，我啥时候亏待过你似的！”
王小六儿说着，拍了潘晴晴一下，潘晴晴咯咯笑，白了她一眼之后，又跟冯楠点点头，“等我电话吧！”
“抓紧点儿！”
“放心吧。”
潘晴晴也快步走了，对面儿，司机开车门，很快就没影儿了。
冯楠在一边儿眨巴着大眼睛，惊呆了，“诶，你行啊！现在，这么多人为你办事儿么？”
“最没啥用的就是你，你自己寻思吧。”
王小六儿撇着嘴，“你看看人家！”
冯楠被说的不好意思，“行行行，我知道了！以后我注意还不行么！不过话说回来了，我这不也帮你挣钱了么！”
“不赔就不错了。”
“去一边儿去，瞧不起人！”
冯楠说完，又翻了王小六儿一个大白眼儿。
两个人一起吃饭，吃饱喝足了，王小六儿送冯楠回去，冯楠的意思是让王小六儿留下来住一宿，但王小六儿半路接了个电话，终究还是没留下。
他也真是有事儿。
有人把他约出来了，约他出来的人，是黄瘸子。
夜深人静，一个农家小院儿里，王小六儿跟黄瘸子对坐着，一起喝酒。
几个小菜都是黄瘸子炒的，其实不咋地，但好歹也还行，只是那老黄酒，确实不一般，虽然王小六儿看不出名目，但感觉适口性很好，特别让人喜欢。
王小六儿看黄瘸子像是心里有事，就忍不住说道，“这大半夜的，把我找来，不用想，肯定是有事儿！怎么样，又什么话，就直接说呗，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谁还不知道谁？”
“唉……”
黄瘸子叹息一声，有些欲言又止，王小六儿见状，扑哧一笑，“咋的，是有仇人找上门了，还是，在公司受气了？要是前者，也没事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老在江湖上那么多年，怕过谁？要是后者，更不用说了，要是有人找你的麻烦，我帮你说说！白胜簪那边儿，我还是能说上话的！”
黄瘸子摇摇头，“不是那事儿，我现在，虽然是在为白老板效力，但是，我们这样的散人，平素里也不用打卡上班，谁更给我气受。”
“那是咋的了，唉声叹息的？”
“我听说，你最近，在研究那个汤普森的事儿？”
黄瘸子耷拉着眼皮，给王小六儿倒酒，王小六儿一听这话，还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
“我也有自己的人脉，这点事情，想知道，还不难。”
黄瘸子有些意味深长地抬头看着王小六儿，“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王小六儿把手里的花生放在桌子上，“是，有这事儿！”
黄瘸子头也不抬，继续说道，“那你肯定已经知道了，当初，那些人来江城，是为了一样东西。”
王小六儿斜睨着黄瘸子，上下打量，“你想说什么？”
“收手吧。”
黄瘸子，胸口起伏，有些紧张兮兮地，“信我的，这事儿，别再深究了，弄不好，越扯越大，搅进去了，怕是，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