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视作不详,像狗一样的被关笼子,打骂不断,饿肚子更是常有的事。若不是夏油杰出现,菜菜子美美子两个年幼的女孩,恐怕早就死在笼子里了。
——所以夏油大人就算说乌鸦是白色的,那它就是白色。
挣扎的溺水者被有毒的蛛丝拉上了岸,避开了溺毙的下场,被毒渗透了身心。
——我们来说,这就是幸福。只要跟在夏油大人的身边,就算要一起去死也会很幸福。
“啊嘞?这不是菜菜子美美子,为什么会咒术师们在一起?”
像是天的孩童,面部与足遍布缝合线的级诅咒人出现了。
他微笑着歪了歪头,注视着两个女孩的视线不含一点恶意。仿佛单纯打量路边花朵一样,只是纯粹的欣赏花朵的姿态。
然后,他伸出。
像是孩童会揪下花茎,闻闻花朵的芬芳就将花瓣扯烂再丢池塘。甚至还会将破碎的花瓣丢蚂蚁的洞穴,着迷的看着蚂蚁们将花瓣咬碎成更的块状物,搬巢穴成为食物或是扩大巢穴的材料。
人就是以这种孩童般单纯无垢的可怕状态,“奇”的接触着人类。
就在他的即将碰到美美子之前,一柄黝黑的枪丨管从斜刺里伸出,并抵住了他的掌心。
“没人告诉过你,未经允许,禁止随随便便女孩子动动脚吗?”
【早川秋】的声音比里梅的冰还要来得刺骨。下一秒,化作枪膛的臂发出“咔哒”的轻微响动。尖锐的子弹在巨大后坐力的推下猛然向前冲刺,在钻破了人的掌心后,夹杂着凶狠的气势冲向了他的脑门。
人连头都懒得动,他弯起嘴角笑了,随后他的头颅像是一摊可塑性极强的橡皮泥,歪曲着从中间凹下了部分。
在顺利避开了子弹后,这个级诅咒还颇为奇的伸碰了碰【早川秋】臂变化的枪管。
“厉害,你也可以随便变化自的身体吗?你是咒术师?还是……诅咒?”
外表酷似人类的级诅咒兴致勃勃看着方,然而他得到的是【早川秋】再度发丨射的一枚子弹。
“我是谁?呵,你工人爷爷来了!”
***
禅院希与禅院依,时正带着菜菜子美美子在山林间快速移动。
而让她们摒弃前嫌的,则是在【早川秋】救了一把美美子之后,那个原先可能是敌人的少女似乎是下了决心,【早川秋】说了句“请心别靠近它,它会攻击人的灵魂”的警示。
纵然心中还是多少残留着些不自在,在让她们离开时,【早川秋】也交代过,说“就算最后结不尽人意,也让她们两个见过我们这边的【杰】之后再让她作判断嘛”。
所以禅院希才会妹妹依一起带着她们去找【夏油杰】。
而也就在四个年轻女孩子们离开后不久,循着定位找过来的七海建人,也正式加入了战局。
穿着浅色西装的青年从后背抽出了自的武器,他按了按鼻梁上的眼镜,确保它足够稳固不会掉落后,便不发一语的着人挥下了缠绕着咒符的短砍刀。
“诶?要二一么?不觉得不太公平?”
“我没有跟诅咒讲公平的习惯。”
金发的青年发动术式,划咒法瓦落瓦落可以将目标的长度等份划分并在7:3的点上并强行制造弱点,甚至哪怕方是非物也不例外。
【早川秋】突然抓住了七海建人的腕。
“娜娜明前辈~白字的攻击可不行啊,这家伙很难缠,而且我……我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
注意到一直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还总嬉皮笑脸的【早川秋】,居然用的是“杀”而不是“祓除”的字眼,七海建人微妙的皱起了眉。
“……有仇?”
“啊,有仇,而且还是我绝不会原谅他的大仇。”
就像【五条悟】的噩梦是涉谷里满身鲜血面带伤痕的虎杖悠仁,【早川秋】的噩梦则是那个被分解到可以看见肋骨的七海建人。
——绝不原谅。
——只有这个家伙绝不原谅!!!
七海建人是个人,哪怕自经常持有现实而消极的态度,也在积极地照顾着后辈。哪怕【早川秋】这种动不动就给他带来各种麻烦的家伙,七海建人依然会适当的照顾她。
所以在明确认知到她的愤怒杀意后,七海建人后退一步。
并将自的,递给了她。
“来吧。”
他【早川秋】说:
“虽然不像【琴酒】那样枪法出色,你需要全力战斗的话,是需要有人配合你的,不是么?”
——我会成为你的力量。
深蓝色长发的【早川秋】,郑重地握紧了七海建人的。
并不是平里痴汉似的抱着流口水一样的姿势,而是严肃认还带着肃杀之意的姿态。头顶粉色枪管的枪之恶魔垂下头颅,从后颈至脊椎的躯干部分缓缓张开,伸出数根枪管构成的巨大翅膀。
在七海建人的面前,她单膝跪地,一如最初开玩笑似的要七海建人签订没有996的契约那样,庄严郑重的宣誓。
“绝不会让你后悔的,所以七海先——请我一起战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