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主事的,徐哲不欲交恶,只是点头回应,便不再理他。
    为首之人以命令的语气说:“既然你说你至多懂八分,那么就讲讲这八分。”
    徐哲微顿,反问:“当真可以?”
    为首之人再拍地图:“我大蒙习汉尊孔已有六载,若说学到了什么,那繁琐的礼节是最没用的,读书和敬重贤才这两点,又当真可比牛羊马匹。”
    蒙古的牛羊马匹,那可是足以代表势力的好东西,言下之意,我惜才嘛。
    徐哲懂了。
    徐哲两步上前,在图前站定,他沉思片刻,便以手代笔,徐徐道来,娓娓而谈,挥斥方遒间,便是人不在战场,却有着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豪气冷静。
    一炷香后,语毕。
    语毕后的小哲有点口干。
    他退到一侧,谦虚道:“我不曾去过西方,只闻那处人的长相与我等不同:毛发更长、发色泛金、眸色非黑、人高马大………我不了解那处的地质、气候、河流,方才所言,也不过仅基于此图罢了。”
    仅基于此图罢了。
    却也很是够了。
    帐内寂静片刻,为首之人抚掌大笑,他直接搂过最为年幼矮小、却仍比徐哲高了小半头的哈必赤,一拳又一拳,狂笑着锤在哈必赤的肩上。
    “哈哈哈哈!好!哈必赤啊!你这回可真是带回来一个妙人啊!我本以为他是个莽夫!却不料还是个医术高明的郎中!我本以为他不过是个仗着自己医术高超、才会如此行事莽撞的莽夫!谁料还是个聪慧狡黠、精通兵法的将才!哈哈哈哈!哈必赤,将功抵过,你私自离蒙的事就此作罢,若是再犯”
    “不!”哈必赤连忙说,“我不会再犯了!”
    为首之人也不在意:“好,你说不犯,我便信你撇开这些小事不谈,这位……先生?这位侠客?不知该如何称呼?”
    徐哲注意到,在为首之人话音落地的刹那,金轮法王便不动声色地向他靠拢。
    徐哲佯装毫无所觉,半是坦白,半是隐瞒道:“我的真名不便多说,江湖行事则化名行舟,行舟这名也不过用了数月,若是您想,随意给我起个蒙古名也可。”
    这话,可就足以让人深思了。
    为首之人半眯起眼:“你经常换名?”
    “是。”
    “真名不便?”
    徐哲直视他:“这就要涉及到,我想与大蒙做的交易了。”
    为首之人却突然道:“你若想要个蒙古名,我便好好给你想个蒙古名,若你不想,我们叫你行舟便是。你虽不告诉我真名,我窝阔台却也没有遮遮掩掩的道理你或许也已猜到,不错,我正是大蒙的可汗,窝阔台汗!”
    这……
    徐哲面露震惊。
    窝阔台大笑:“作何震惊?!依行舟才智,莫非还猜不到我的身份?!”
    徐哲也不谦虚,诚恳道:“不,猜倒是猜了,但是经您这么一确认,我还是要震撼一下以表……表达礼节?”
    账内众人皆是大笑。
    金轮法王就站在徐哲身后。
    徐哲状似放松,袍袖之下,弹指神通已然就位。
    谈话还在继续。
    “来,”窝阔台道,“让你见见我的几个孩子和养子!”
    窝阔台先是指着帐内唯一的“陌生人”说:“这是我的长子,孛儿只斤贵由,战绩卓著!是我的好儿子!我大蒙的好汉子!”
    这人,就是方才对徐哲点头微笑、却叫徐哲心道此人并非善类之人。徐哲对其回以颔首浅笑。
    窝阔台又指其他三人,也就是那日皆在帐内的三位老熟人。
    窝阔台道:“这三人,你那日也见过,他们都是我那已故的弟弟、拖雷的亲子,如今,皆被我收为养子,分别是孛儿只斤蒙哥、孛儿只斤忽必烈、孛儿只斤哈必赤。”
    徐哲顿时:“………”
    徐哲有点懵,他好像终于在一堆画风不同的陌生名字里,听到了一个熟悉且不得了的名字。
    您方才说……忽、忽那个啥…?
    徐哲缓缓转头,看向那个方才叫他“先生”,又与他进行了一小串问答之人
    徐哲:“………”
    徐哲悟了。
    忽那个啥!!忽必烈啊!!!
    小哲:我不是崇拜元世祖,就,那什么,鼎鼎大名考试要考的历史人物忽然出现在眼前,哪怕只是个同人版的,还是会有一点小小的感触,就那种,那种很特殊的感觉,你们能懂吗……努力比划.jpg
    作者:我懂,所以这两章的你才一直在懵逼呀xd
    更新频率也放在文案最上方啦xd:无榜时每周13更,至少1更保底;有榜时随榜更新:3」
    我也知道请假太久啦,还有兴趣的再补补章节,懒得重看、需要我来简单描述的话也请明说xd,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还是希望留个言我们虎摸翅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