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谢州眉眼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神色毫无波澜。
戚筱挑了挑眉，没在多说，她自顾自地翻起了手中的方案。
谢州平静地收回目光，在看向陈秘书的时候，也只是讨论了一下有关项目的问题，至于姜氏那边的事，他是半分没谈。
戚筱坐在对面，察觉于此，觉得这事，要是深挖下去，肯定有趣的不行。
聪明如她，倒也没追问这件事，只配合谢州的反应，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一番交谈下来，项目差不多已经大致的走向，谢州也没在这上面继续消耗大量的时间，他直接给陈秘书和各个部门的总监交待一番后，就此离开公司，去了医院。
医院里，记者蜂拥而至，将医院里里外外堵的一个水泄不通，为的就是乘火打劫，挖掘爆点。
这爆点就是，受万人敬仰的姜氏集团董事长涉嫌经济犯罪，偷税漏税等各种罪名，总而言之，一句话罄竹难书。
医院里，姜老爷子在长达五个小时的抢救后，终于留住了一口气，置于这口气什么时候没了，那就看姜老爷子的气数。
重症监护室里，姜老爷子瞪大眼睛，看着姜玥，那样子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又像是追悔莫及，反正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看起来还真是可怜。
“我说过。”姜玥回，“现在相信了。”
他所相信的爷孙亲，不过就是一场笑话，他保护在手心的姜瑶，到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把他直接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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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到这里，姜老爷子眼底流出了几分落寞和哀伤，姜玥看在眼中，心头说不出什么感觉，脑海中猝不及防地飘出一句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姜瑶推你下楼的诉状，我没送到法院去，就只是单纯地找人去诈一下她而已。”姜玥回，“没想到，她还真相信了，然后二话没说，就把你直接告了上去，而且还是以她的名义报上去。”
话说道这里，姜老爷子胸口起伏的厉害，大概是被气的，真担心她要是在这么继续说下去，他会不会当场就被她的话给气死了。
可惜，他如果真被她的话气死了，好像和她也没多少关系。
于是，姜玥气死人不偿命地又补了一句，“对了，她还是拿了她的身份证进行全网播报的呢！”
就连她都不敢相信，姜瑶会这么干脆，直接捏着她的身份证，然后带着姜老爷子那些年留下的一连串脏款，对着媒体的镜头，进行全网播报。
话说道这里，姜老爷子听闻，眼瞳陡然放大，心脏检查仪也在此刻发出了滴滴的响声，很是刺耳，刺的医生急匆匆地冲进了病房，对姜老爷子实行紧急抢救。
独留，姜玥一个人站在原地，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看着姜老爷子像是水岸上垂死挣扎的鱼儿拼命地呼吸着，到最后直接无可救药，垂下了手，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