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竟中盘坐于一块大山石上,正在抓紧功夫调息,回复真炁,头顶有五色光盘绕,甚是夺目。
不过……
陈珩目芒微微闪动,缓缓言道:
“在那‘或跃在渊’的卦象中,可是现出了好几个人名,并非我一人,你又如何能笃定,我就是那真正应验之人?”
崔竟中见状不妙,忙将脖子一缩,眼观鼻鼻观心,只权且当做没听闻一般。
乔葶仍是立在船首,目光不时往远处望去,来回踱步,神态隐有些焦躁不安。
陈婵道。
陈珩沉默片刻,目光从“荡秽清凝籽”上移开,落在了那张端丽姣好的面容上,道:
你对陈玉枢究竟是作何想?”
“看你这模样,也知你生性多疑了,我显出此物,并以它赠你,应可显出诚意了罢?”
……
“莫要说是因什么血脉亲情,此言太过荒谬,只怕尊驾自己也是不信的。”
“我对陈玉枢作何想?自修道至今,我因陈玉枢而沾染上的麻烦,已是数不胜数了。”
崔竟中忙扭头一看,脸上便露出喜色,笑道:
然后又连呼唤几声,才将飞舟上的乔葶也给唤走。
此籽虽无什么直接攻杀能耐,不似渊虚伏魔剑箓和雷泽石种种,却存有出其不意之功效,甚是难得。
“……”
而很快。
在一座僻远的荒岛上。
崔竟中也并非不识趣之人,立时会意,对着陈珩先是一点头,交换了个眼神。
陈象先,或跃在渊,郁罗仙府,陈润子和陈元吉……
“是了,陈珩,这就是我为何要助你。
待得这一行人身形不见,远远消失在了远处天角后。
上一回合玄门八派气数的陆羽生,虽最终功亏一篑,未能真正合运成功,但还是搬走了中琅州,令这胥都天的十州四海,成了今日的九州四海之格局。”
……
<div class="contentadv"> ……
而你此番前来东海,应是为了龙宫选婿罢?既然如此,那你便是应同我去见一个人了。
陈珩不禁心头一凛,多问一句。
听得这话道出,陈珩隐有一个猜想生起,若有所思。
陈婵道:“至少你的紫府十一,已是真实不虚,如今卦象上的另外几人莫说声名,便连踪迹,都还寻不到,若要下注,也只能下落于你身上。
怕也难讨好……
“刚才那五炁乾坤圈提到了乔蕤的名字,你说,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律。”
一股久违的乖张戾气在他胸臆间突兀窜起,似龙蛇飞动,又被他沉沉按落,只不动声色道:
“据尊驾所言,陈玉枢应是也以占验法算得了我的名字,欲杀我以除后患……既是如此,又还能有父慈子孝吗?”
若陈婵当初存了恶念,以大挪移符来到此间,便打出这枚宝籽。
不多时,远空忽有一道尖锐的啸鸣声响起,震动耳鼓。
终于,乔葶忍耐不住,向远处盘坐的崔竟中喝问道:
陈婵望空瞥了一眼,这才取出一根如若犀角的法器,其上密布无数玄奥的蝌蚪文字,中开两孔,各呈黑白两色,仿是尽含阴阳之秘。
“荡秽清凝籽?”
陈珩微微一拱手,问道。
“陈师弟过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