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为人,杨光对于煤的质量也没有研究,至于说价格他倒是了解不少,知道北方的煤价格基本在160元每吨左右,当然,这只是煤的价格,真要运输出去,恐怕还需要一笔不菲的运输费用。
“既然这煤矿老板是你族叔,你为什么不帮他在煤矿打理,而要跑去修车。”杨光当作不知晓他们真正的目的。
“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刘大勇苦笑一声,鑫山县产煤,按照国家法律规定,这些煤既然是在他们家的土地下面,那么按说他们也应该得到天大的好处才对,但是真正能够得到好处的也只有那些当官的,以及几个胆大包天的煤老板。至于说他们这些百姓,何尝有半分收益。只不过这些事情,他自然还是不大方便和杨光说的。
在缺少强力监督的现行体制下,集体所有,其实就是集体没有,全民所有,那就是全民没有,到底归谁所有呢,只归那几个有权保管集体财产、全民财产的少数人所有。
就拿车八岭镇来讲,十年前虽说是集体煤矿,村民好歹还能沾点光,但因为缺少监督,肆无忌惮的乡里干部干脆就监守自盗,把本来属于集体的财产转卖给了个人,而没有监督权的村民,只能徒呼奈何了,他们眼睁睁看着从自己居住地下面挖出来的煤,被一车车拉走,而自己却享受不到半点好处。
能有这样的想法的人,足以见得刘大勇出身也远非他表现的那样,而他的底细不要说杨光不知道,就是他的那个自以为很是了不起的远房亲戚吴新也不清楚。只是眼下为了维护他们这群人的既得利益,他们不得不找到家中这些亲戚,来帮助他们死死地按住鑫山县的盖子罢了。
“你真的不是记者?”刘大勇又说出了一件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杨光当然不知道刘大勇询问他这话的真正用意,何况他本身的工作确实和记者没有半点关系,自然摇头否认。
刘大勇这才很是死心地安静了下来。
“那就是我族叔了!”刘大勇指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说道,只是看着眼前漆黑的煤矿,而这个男人却是浑身上下都是白白净净,这让杨光感觉很是讽刺。
“你怎么来了?”那个男子似乎没有看见杨光,反而只是看见了刘大勇,“我早就告诉你了,你家的房子坍塌和我的煤矿可没有半点关系。你父亲的伤也是被你自己家的房子给砸伤的!”
“三叔,这次我不是为我父亲的事情而来,而是这位老板,想要买煤。”刘大勇说道。
杨光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叔侄两人。就见到这白净的男人如同变色龙一般,满是油腻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的笑容,“这位老板,快快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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