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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工具与工具之间无法达成合格的供给关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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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的布帘在微风中慢悠悠地拂动,像海浪一样。

    光线缓缓的透进来,一半融化在布帘中。

    夏弦月合上眼睛,微风拂面,感觉像窗帘轻柔的纤维令人舒适。时间似乎也顺势变得缓慢。

    迈步出去,站到高级公寓的阳台上,可以瞥见下方用小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有几个小孩子脱了鞋乐呵呵的走动。

    谁牵的宠物狗正冲着一个路人狂吠。

    阳光从澄澈湛蓝的天空中泻下。

    “哗——”

    风又吹来了树木和花朵的清香。这是建造高级公寓,为了更好卖所以斥巨资买回来种植的各种树木带来的。人为的气味。

    很近。

    在离开这处地方后,也有人为的气味。是说,汽车尾气,垃圾,各种各样令人不快的气味。

    同样是人为的,但差别未免也太过巨大了。

    “麻麻。”

    小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咕噜咕噜噗···呸,做了吗?”

    “?”

    转过身,见到她已经换好了小学生的制服。比平常更早,更积极。

    嘴角沾着泡沫。

    刚才那拟声词的意思是——

    “是说刷牙吗?”

    夏弦月微笑着问。

    “嗯嗯,咕噜咕噜噗。呸!”

    “昨天去阿泽哥哥家,他们都是这样呢!”

    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啊。

    比之和自己在一起好了很多。

    “那么,你先吃早餐吧。”

    “我还没···咕噜,刷牙。”

    偶尔也是想学着孩子童趣一点,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毫无意义。

    ——

    吃完早餐。

    还是由秘书送小白去学校的。看着那牵着秘书的手,有说有笑的孩子,夏弦月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也不是说妒忌。

    要是去做,自己也能融入。孩子也并非不亲近自己。

    相反或许是因为收养小白时,她已经稍微懂事了。知道自己把她从那地方拉出来意味改变一生。

    怎么可能不亲近自己呢?

    自己代表的意义便是救命稻草。

    关于她现在好像开始澹忘这件至关重要的事,那又恰好证明自己作为稻草做的还不错。

    她也不错,寄托在她身上的名字。小白。希望她过的如白纸一般纯洁,简单,快乐。

    然后再来回馈给自己某些事物。那样就是完美的。

    “呼。”

    夏弦月偶尔会点上女士香烟。

    这是在很久以前沾染的坏习惯。

    从三十岁的年纪再去看以前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亲生父亲本就是烂人,就算将他当做寄托,除了被勒索钱以外讨不到任何好处。无疑是没脑子的做法。作为报复让他后来破产也是幼稚。

    说到底从一开始要找到什么作为精神支柱就是错误的。

    将这比作修炼。

    有信仰的人固然在最初就不会感到迷茫、痛苦,最初就有快乐。而当信仰崩塌或者发现信仰并不能拯救自己便会尝到比最初没有信仰还要痛苦百倍的折磨。

    反观,没有精神支柱的人,除去最开始的惶恐不安,如果能度过,那到了最后——

    也不是说就会尝到比有精神支柱的人多快乐多幸福的回馈,只是说,一切都不会有波动。

    既不感到幸福,也不觉得悲伤。

    偶尔会这样有一阵闲暇,充分思考的时间。不过每次思考得出的结论都不会有任何不同。

    活着,仅仅只是呼吸就已经是了。

    “嗡嗡。”

    电话在振动。在茶几上微妙的移动了一点距离。

    夏弦月注视着那丁点弧度,再缓慢的拿起手机。

    “前天和你说过的事情,提前了。”

    “他们一家提前回来了。就在今晚,到时候我的秘书会来接你。”

    拿起之前就能预想到电话里不会是什么温柔的声音。只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嗯。”

    所以,只消应声就可以了。

    “另外,那小孩子的事让你处理,似乎还没解决?”

    “···”

    “可笑。还没结婚先收养了一个孩子,甚至还想并到户口里。你真当夏家的户口本是签名册吗?”

    “给你最后一天时间,把那垃圾从我的视线里剔除。”

    “垃···圾?”

    “有什么问题吗?送进那种地方的,全都是没人要的垃圾。”

    “哈,嗯,知道了。”

    “晚上打扮的端庄点,别再穿着在欧洲那边淘来的怪风格。这次谈好了,五十兆亿的生意就成了。”

    “···”

    反正,不断应声就是了。

    想想又觉得真的有些怪异呢。

    记得母亲参选议员代表的有一条就是说,要完善社会福利机制。

    而现在张口闭口的,垃圾。

    靠着用垃圾博取同情,结果又嫌弃粘上了味道吗?

    捕食者。

    目前毫无疑问是位于食物链顶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都做得出,什么都做得到,至少到现在她想要的都到手了。

    曾经是想成为比她更强势的捕食者。

    拿到的股权超过了她,以为有了推翻她的资本。不过也只是梦。

    终究比自己多沉浸二十多年的老手,又哪有那么容易被新手啄了眼。

    倒不如说把一切都放弃,听天由命后的这几年过的痛快多了。

    小白啊。

    确实只是垃圾。

    将她捡回来是为了得到某种利益,但现在的她给不了自己那种确切的利益。反过来曾经的垃圾现在过的挺不错的。恐怕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需求。

    那,称作垃圾又有什么问题?

    夏弦月熄灭还剩三分之一的香烟,去漱口。

    之后再回到卧室。

    打开衣柜。

    里面整齐的挂着许多礼服。这是专放把道具变得更加精美的道具箱。

    挑选的标准不在乎自己的喜好,只是力求让作为工具的自己变得更加趁手。因此没有任何选择难度。

    恰到好处的高开叉。

    稍微有些低正好抵到露出一点v的半低胸。加点蕾丝作为点缀。

    把头发挽起。

    这个发型叫什么来着?

    只记得是母亲从小就要求自己要来回换的其中一种。动作是记住了,但名字没记过。

    细长的黑发在后脑勺挽着,像个丸子,再插入发髻。

    对着镜子看,这大抵就是完美的道具了。

    连自己看着也觉得莫名有那么几分吸引力。

    毕竟是值五十兆亿的生意。

    母亲已经说了,她人老珠黄。亦没打算结婚。

    而自己的话,从现在开始,从接受夏氏集团后就要听她的,成就几笔大生意。接着彻底把主战场转向国外。

    也就是说,自由自在想捡垃圾回来收养的日子落幕了。

    夏弦月想,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早就可以预见的事。

    没有母亲那种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的魄力。甚至还想在捡回来的垃圾身上寻找什么的自己。

    连在梦里也幻想不出别样的生活。

    反抗,争不过。

    反抗,找不到动机。反抗之后,没有能得到的利益。所以变得听话。

    ——

    重新过了一天,苏曜完全活过来了。

    连学校里的老师也都在说‘今天的苏老师干劲满满啊!’。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随口说的,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嘛。总觉得确实是这样。

    充实的教师生涯。

    努力尝试去备课,去请教优夜,在今天倒也上了两节像模像样的语文课。

    也不是没有乐趣可言。

    在改作文的时候苏曜就看到两篇有趣的作文。

    ‘我的老爸平平无奇。’

    题目。

    ‘我的老爸是个普通的区长。’

    开篇第一句话完美应题。

    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凡尔赛?

    但细细去读,你能发现这孩子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宣扬有什么特权。只是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当区长,他在有年和母亲去那种偏远地区看到的关于父亲的所作所为,还有那些地方的孩子连电灯都没有,上课要飞檐走壁···种种。

    佳作。

    还有一个。

    ‘我的梦想。’

    标题。

    ‘我想当游戏主播···’、

    这个就真的是头痛了。

    你说他好高骛远吧,人家又确实是踏踏实实去调查了各种关于主播的事项。

    包括除了打游戏以外还要会什么才艺怎么整活会更有节目效果。

    合同要请专业的律师看。

    在当主播之前还要积极完成自己的学业,阐明观点——主播并不代表低学历。

    “···”

    “哈···”

    头疼。

    通篇看下来,除了知道这孩子确实想当主播以外,还有种他要为主播正名的莫名有点燃的气氛。

    “喔,是这小子啊。”

    有老师和苏曜闲聊,好像也认识写作文的。

    “这小子还不错,上课专心的很。”

    “你说他想当主播这件事,其实2班上一任班主任就拿到过这样的作文了,还狠狠地说教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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