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纯一怔，觉得楚红绫莫名骄傲。
虽然从她脸上看不出来，但他就是知道，这女人骄傲的一匹，似乎在等待别人称赞。
“仙子可真厉害，我就扛不住。”
江纯恭维。
“哼，一般。在仙门，每个弟子都要经受这种考核。”楚红绫不咸不澹的说。
“但话说回来，既然仙子从未有过道侣，为何不能把清白布交给我，以避免厄运缠身？”
轰的一声。
可怖的杀意陡然袭来，这次货真价实，江纯如同游走在生死边缘，后背转眼间冷汗遍布。
“再问，就滚出去。”楚红绫拍了下桌子。
江纯后背大汗淋漓：“不问，再也不问了。”
这会儿，两人磨蹭了好一阵儿，一炷香过半。
楚红绫有些急了，但绝口不提修炼之事，端坐着喝茶，彷佛只要江纯不开口，就完全没那回事。
她要用毅力证明，不是师祖那般庸俗的女人。
但江纯不同。
交出赤色血腥之后，他多了一项本能：给纯阳之花浇水是必备的一项责任。
“仙子，你刚才问我，端来这鸡汤，所求为何。”
“但说无妨，本尊从不违背承诺。”
“我希望，修炼时可以不封闭我的五感！”
楚红绫眉毛一挑，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
江纯纠结，退而求其次，“留四感。”
“不行。”
“三感。”
“拒！”
“二感。”
“有完没完？”
“一感，只求留下一种感知！”
江纯目光熠熠：“我不想仙子和那些魔头一样，都封闭我的五感，那样一来，我分不清你们的差别，我要知道，仙子就是仙子，和魔头不同！”
沉默半晌后。
楚红绫轻声说道：“只留听觉。”
这是最差的一种，但总比没有强，江纯欣然接受。
他拉住半推半就的楚红绫，开始共同修炼。
像往常一样，五心向天，运转各自功法。
江纯主动出击，彷佛化身太阳，融化身边的冰山。
莺雀落在山上高声歌唱，在极北之地带来春天。
“好听，和往日里的声音完全不同。”
江纯奇怪的想到，为何仙子平时要伪装成冷酷的模样，本音明明如此动人。
萧汐情在幻境的时候声音也有所变化，但是比楚红绫坦诚，不会刻意压抑。
...
半个时辰后。
冬冬冬。
“楚女君，江公子，时辰到了。”
黄总管可恶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江纯收功，刚好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