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玺：“……”
两人并排同行，许毅自觉和她保持了一个人的身位。
拉开贴着“推”标签的玻璃门，常玺便喊了句：“老板，有包间没？”
这个不足三百平米的小饭馆，她还要包厢，显然是在为难人。
可谁知，男老板回了句：“有，你几位？”
“就两个。”
“就我们两个。”
“两个的话，要不还是坐外边吧，宽敞，包厢里闷一些。”
“还是要个包厢吧，我这朋友吃相难看得很，而且还腼腆，吃饭的时候被人一看就咽不下去了。”
许毅听到这话，便知道她是在报仇。
不过，今天有事求她，不好撕破脸皮，还是等改日伺机回敬吧。
两人在老板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门口，看着面前唯一的门，许毅才知道，这里就这一个包厢。
不出所料的话，还很小。
一开门，果然如此，整个包厢不超过12平米，只有一张圆桌子和六个木椅子，墙角挂着一个米色的空调，看白色外壳氧化的程度应该有些年头了。
老板从兜里掏出一个用胶带缠绕的遥控器，按了几下，空调打开，伴随着明显的异响，仿佛随时都会炸开或者从墙上掉下来。
常玺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似乎在说，“你挑的嘛……”
菜单是一张塑封的红色纸片，正面是全是川菜，背面还有鲁菜与淮扬菜。
“你点吧，多点几个菜，我就不点了。”常玺在许毅对面坐下，将lv的包包放在桌子上。
许毅在菜单上随便点了几个菜，基本都是认识的或者出名的，那些不认识的没敢点，怕上来一堆爆辣的勐货。
吃不进嘴里，到时又尴尬。
老板走后，常玺便抱怨起来，“你看你挑的这地，那空调估计比我年龄都大。”
“还有这桌子，”她用食指在桌上按住一擦，“你看这油，都快能炒菜了。”
许毅倒觉得还好，桌子上虽然确实有油，但绝对算不上多，只能说有很明显的使用痕迹。
“你刚刚点喝的了吗？”常玺突然问。
许毅摇头。
“为什么？一会儿菜要是辣了，没喝的怎么办？”
“这只有啤酒和七喜，我不喜欢七喜，就没点。”
常玺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脸我懂你的表情说，“七喜气太大了，喝完后难受得很。”
突然，她话锋一转。
“其实那天晚上我就对你挺好奇的，年纪这么小，就能和余山宏坐在一起喝酒，后来听说你在薛少华的酒会上现身，还是人家口中的得力帮手。”
常玺身体前倾，双手成拳抵着脑袋，笑眯眯地问：“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知道你家里也算有点小钱，但绝对达不到让那两位同时看重的水平，我觉得啊，余山宏对你的态度，可能是取决于你和薛少华的关系。”
“对不对？”
常玺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许毅感觉她像一只精明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