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毅扭头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3:48。
还能回去补回觉。
他将钱装进口袋，不自觉打了个哈欠，朝楼上走去。
周敏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楼道里，许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在意，直到一声轻唤传来。
“哎。”
许毅身体没动，扭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周敏。
后者向前凑了凑，道：“哎，你又帮了我一次，谢了哈。”
许毅鼻子出气，张了张嘴，“我有名字，不叫‘哎’，你也不用谢我，这群人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就这样。”
说罢，他继续朝台阶上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加快了些，周敏抢先一步来到二楼，待许毅上楼后，她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许毅。”
“许，毅？”周敏滴咕一声，对整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见许毅已经走到房门前，她踏着小碎步跑到许毅身边。
“许毅，你今天这么帮我，是不是看我长得漂亮，想跟我睡觉？”
许毅表情一僵，不懂这小太妹脑子里在想什么。
“没有。”
他实在懒得说话了，白天又是去和薛少华见面，又是陪汪凝逛街，累得很。
周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见过不少欲擒故纵的男人，也见过不少因为长相和她亲近的男人，这些人目的都很单纯，就是那二两肉的事。
“许毅，看在今晚这两件事上，你要想和我睡觉，我可以的，就当是谢你了，不过，先说好，我不吃药的。”
周敏说着，从口袋掏出一盒五元香烟。
烟盒有些褶皱，她拣出一根香烟，放到嘴里。
随后在身上摸了摸，找出一个印着宝马标志的一元打火机。
“啪嗒。”
她点燃香烟，用力吸了一口，看向许毅。
见他面无表情，吐了口烟后澹澹道：
“我没跟人睡过的，你想的话我可以跟你试试，怎么样，让我进去吗？”
说话间，许毅能看到她牙齿上有澹澹的红色，那不是口红，是血。
“不用。”许毅说。
“看不上我？”
“是。”
“为什么？觉得我烂？”
“没有，只是单纯无感而已。”
“我感觉你有点看不起我。”
“是有点。”
“为什么？”
“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我何必看得起你？”
许毅说完，从兜里掏出房卡按在门上。
智能锁发出“滴”的一声，许毅推门走了进去，随后，毫不留情地关门。
走廊里，周敏叼着烟，双眼无神好似提线木偶，耳边，许毅那句话一直回响。
“你自己都看不起你的自己，我何必看得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