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收回正在逗自己儿子的手，点了点头，“对啊，这些也算是行业“黑幕”了，可别小看个别中专职中的领导、老师；我之前在湖西县的时候做过调查，个别责任老师和班主任，一年光招生提成就拿几十万！再加上每一年带学生出去实习，从学生每小时工资中抽成，一年又有几十万；之前在湖西，好些职中的老师开奔驰、开几十万的红旗车上班。有些人确实搞到了钱。”
“这些情况就没有什么人管一管嘛？”
“招生补贴这玩意无解。至于抽成这事儿，严格意义上也属于贪污！前两年道南下面的某地市不是传出一个班主任搞了600多万吗？都被抓了。而且就是以贪污罪处理的。”
“这一个领域怎么能这样呢？他们是怎么贪腐的？”
“这很简单啊，比如说带学生去实习，一个老师往往一次性会带100个、200个学生去实习，其实就是提前去上班。工厂依旧会发放工资，比如说一个小时成年劳动力是几十块的时薪；而学生可能只需要十块十几块；但发到学生手上，可能只有一半，甚至比一半还少，因为这本身就是实习嘛！因此，工厂老板获利；带队的老师和学校获利；那只有学生被剥削了。”
“之前我在湖西县的时候算过一笔账，学校如果从每个学生每个小时抽六块：那100个学生一个小时就抽600块；一天干十个小时就是6000块，这笔钱往往是校领导和带队班主任分掉！有些做的比较猥琐的甚至抽的更多。有些胆子大的，学生不仅拿不到一分钱，有些还要学生交实习费。一般来说，很多中专每年都要带孩子出去实习；一次实习几个月，特别到最后一年，基本上一年都在外实习，想想这里面利润有多大？况且一个学校远远不止100人，甚至有几千人，这里面简直是巨额利润。”
王成的父亲嘀咕着算了算这个利润，他露出惊讶的神情。
“这个行业肯定是要整顿的，虽然一直是不被人注意！但这些年，随着学生的法律意识越来越强，这种事被举报的风险也越来越大，拿毕业证来吓学生？已经没有学生怕了，这个领域肯定会逐渐规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