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要查下去的消息传到了南州社会各地。南州的很多角落都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焦虑；这种焦虑是对高层意思的不确定导致的。
在以往的管理中，人没了？这件事也就了掉了；出于组织关怀，有可能还会开个追悼会或给一点安慰。
王成现在这样一搞，很多人觉得打破了常规。有点慌了，这种慌乱首先弥漫在市里领导领域中。
有位领导说，“如果这样那不白死了？以前是人走账销，现在还得调查，那死了有什么意义呢？还连累家属。这几天南州有不少领导干部的家属想要出国，发现都被冻结了出入境资格。现在又不比以前，可以办假证，现全国都联网了，假证也办不了，就只能在国内了，要么只能偷渡到M北去XXX。”
“是啊，王成这人太不讲武德。几十年的传统都敢破坏，这人太猥琐了，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领导干部？操！我还真想去弄他，但看人家那个安保，我们想去找麻烦搞不好还要挨揍。听说他前女友的老公傻逼似的想找他麻烦，却被以寻衅滋事处理了。现在人家可是既得利益者，跟我们不是同一个层次，人家对我们的处理是碾压式的。那能怎么办呢？”
“能怎么办？现在整个市的所有贪腐情况、主要的违法违规情况、都被他查的一清二楚，就连市局的一些案子都被他翻出来了，现在还能干嘛？洗干净脖子等死呗。”
“要不我们去找人吧？你亲戚不是省里的重要领导吗？”
“有个毛用啊，人家背后站着那几个人！你觉得在我们这儿找谁有用？找谁都是找死，还是留点火种吧，找人多了，到时候一锅端，那就真的啥也没有了…”对方没有说下去，他突然感觉到一阵难以言状的郁闷。
“你说王成也是农村长大的孩子，怎么会这么狠呢？整我们这些人可整的真狠呢，他难道不晓得我们和他才是一个群体的吗？他难道不晓得我们这些领导干部和他才是一个阶级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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