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明听到王成说的这些话，便说：“现在有些地方的文字游戏玩得好啊！比如我前段时间看到网友讽刺个别地方玩文字游戏…这样讽刺的——说“我县七十岁以上的全是老人”、“我县的老人全都年纪很大了”、“我县的青年人都很年轻”…初一读，感觉没啥，细一读，便觉得扯淡了。”
王成深有体会，他以前批过最扯淡的材料，他到现在还记得。
大致内容如下：今年，我县GDP达到历史新高，比任何的一年都高，甚至是比前年都高，在县委县政府的带领下，我们取得了又一个新高，这个新高历史新高，非常…
王成看完后，当时血压就高了。
“对啊，这就如：我家有两头牛，一头吃草！那另一头呢？另一头也吃草；我家有两个姐姐，一个是女的，另一个也是女的。”王成打了个比喻。
俩人继续往前走，看到道南大学附近美食街有不少算命的。很多学生人手一个电子木鱼。
“道南大学这几年搞的还是不错的，全国排名前了几名。”
“是啊，哥，就可惜道南交通大学，一所很好的交大，名头也响，结果省里不重视，搞的错过了好几次发展良机，我认为这是道南某些方面的不作为。”王成直言不讳。
道南有一些大学确实因为历史上某些XX，导致错过了发展良机，有些原本的名校，变成了…一言难尽。
“让你来当分管科教文卫的副省长，你有信心吗？”
王成眨了眨眼：“那有啥没信心的！一个字，就是干！现在道南的教育界需要调整发展方向，一直以来，道南忽视大学教育的投入，教育领域的重复建设和浪费，其实也很多，只不过…不说了，说多了也烦。”
“我知道，所以等你回来，我想要你去分管这一块工作，事实上，科教文卫最难分管，因为容易出问题。我觉得你小子不管分管哪一块工作，都能出彩。”张海明很认真地看了眼王成。
“对了，琪琪的编制我帮忙解决掉吧，刚好最近机管局在招专车驾驶员，所以没经你同意，我已经报到省委组织部和人社部门去走流程了，没有告诉你。”
“啊？”王成有点惊讶。
“我知道，你这人不想违反原则，位置越高，越容易办这些事，同时也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没有利益冲突时，怎么都好说，一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这些都是可以击毁你的东西。琪琪跟了你这么久，我知道你心里是想帮他的，但你不敢，也不愿违反原则。你这人太爱惜羽毛了。”
王成没说话，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子。
“老弟，我还没和琪琪说，等合适的机会我让秘书和他说，现在工勤编制用一个消一个，只有整管理岗了。这件事孙书记也答应了，有我们俩的批字，孙书记在常委会提了一嘴。”
看王成一脸担心的样子，张海明继续说：“这件事和你无关，是省机管局要招一批编制内驾驶员，琪琪符合要求，你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说罢，俩人上了刚开过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