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东区的防守力量不只有巴斯贝参与,你们在河边做的事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其他人都在拼尽全力的召集人手,在阵型彻底完成前,我们也不知道组成防线的人到底有谁。就是在现在,我们的人也没能把尸体清理完,认清楚他们谁是谁。”
巫师苦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您来得太快了,只要再晚一天,这些情报就送过来了。”
“再晚一天,孔里奥奈的名声就要和魔鬼挂钩了。”
欧庇罗斯冷冷地看着海泽尔:“你以为我不知道北区突然出现的那些怪物是谁弄来的?没有巴斯贝的许可,它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抵达魏奥底。”
“让它们在北区肆虐整整一晚,如果我们没有阻止,到了白天,那些血债就要算到我们头上来了,然后教会有理由介入,成为你们免费的帮手,孔里奥奈遭到打击,更加需要巴斯贝的援助,于是不得不提供更多的好处——你们是这样想的吧?”
海泽尔沉默了。
“算了,说出你的来意,别浪费我的时间了。”欧庇罗斯看着男巫的脸满心厌恶,心中又想起那头野狼。
没有这个孔里奥奈的对手在昨晚解决掉了那些游荡的怪物,他们不会这么轻松。
若在平时,欧庇罗斯或许就与对方讲和了,但这家伙偏偏又在双方还没有和谈的情况下又睡了林德的女儿,让他难以处理。
海泽尔不知道欧庇罗斯的所思所想,他只知道眼前的人不容易欺骗,于是干脆坦诚道:“我是来通知您,接下来整个巴斯贝家族能和您谈判的人除了我的主人就只有我,其他巴斯贝无论私下和您说什么,您只管答应,然后告知我。您要是觉得我之前没有完成盟友的义务,接下来也会有新的补偿。我相信我们的盟约继续下去是有好处的。”
“你要背叛巴斯贝?”这是狼人的反应。
杰里米·巴斯贝已经不在魏奥底,海泽尔的要求和把整个巴斯贝家族视作筹码无异,可他又不姓巴斯贝。
“并非背叛,我的主人许可我这么做。”
法莱·玛门·海泽尔对着旁边的空气抚胸一礼,好像杰里米·巴斯贝就站在那里。
看到这一幕,欧庇罗斯皱眉:“他之前可没有告诉我,我怎么能确认这是你的主人的意思?”
“我接下来提供的重要情报只会更多。”巫师恬不知耻地说。
黑爪的族长左手握紧了剑柄,比起利益,他更看重忠诚。
可这只手还是很快收了回去,他是氏族的族长,他的责任是以理智引领氏族繁荣,一时的意气用事不可取。
“说吧,你还能为我提供什么?”
海泽尔不假思索地出卖了菲戈·赫顿:“在昨天下午,有一队士兵去了伯达拉比克,是菲戈·赫顿请他们出面的,他们的目的是威吓,但不会开枪。”
欧庇罗斯冷哼一声:“我早知道他们没种,说点我不知道的。”
“巡礼者们都打算留下来和你们对抗,他们都是想要北上劝谏巴兰德尔保留旧制的修士,个个性格古板乖僻,而您又杀死了他们中的佼佼者莱昂尼尔,与他们结下仇怨,这让他们觉得消灭狼人是一件义不容辞的事。”
“他们至多让我们吃一次亏,没有下一次了。”说完,欧庇罗斯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些都无关紧要,我没有听到你说的更有价值的情报。”
“告诉我,达乌尔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是否快死了?”
“我出发的时候他还昏迷不醒。”海泽尔说:“我倒是很想帮您解决这个大麻烦,但他的学生们围在一旁。您知道的,这些弓手的眼神非常好,任何人都不太容易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动手脚。”
巫师说着,眼神紧盯着欧庇罗斯,希望能看到得意的神情。
达乌尔是那些精锐弓手共同的导师,他的眼力最强,却也看漏了欧庇罗斯的剑,欧庇罗斯应该为此骄傲,而任何人在骄傲时都会疏忽大意,这是可利用的机会。
但欧庇罗斯面无表情。
“您还对其他什么感兴趣吗?”男巫又问欧庇罗斯。
年轻的族长沉默片刻。
“克雷顿·贝略,你是否听说过这个名字?”
海泽尔用了点时间回忆,随后爽快地回答道:“我听过,并且是从我们共同的朋友亚历山大·伊莱文口中得知。”
“他来魏奥底做什么?”
“送信,至少他对亚历山大是这么说的。他因为决斗中不慎杀掉了为亚历山大服务的信使,之后为了荣誉接手了信使的工作,听起来有些虚伪,但他的确没有缠着亚历山大,留下信封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