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村冲他吐了圈烟，笑道：“行啊。你们尽管去试。落霞村的大队长李清江知道吧？他就是一拍脑子，什么都不懂就瞎搞果基鱼塘。结果呢？”
刘婶忙问：“结果他养成没？”
洪村冷笑：“养成个屁！鱼没养好，弥猴桃烂在树上也卖不出去。不信你们自己去问。”
李清江要是知道自己被洪村作为失败桉例教导村民，大概能气得吐血。
王贵田不吱声了，眼珠子直转。
刘婶的丈夫余大宝看看沉默下来的村民，陪笑问：“那村长，这指导费，怎么收？”
洪村叹口气：“自家村里的公司，难道还会坑你们不成？前头也说了，这次是联合养殖。龙前村的人已经联系我了，对咱们开出的价没半点讨价还价。”他瞄了眼手边的纸，宣布道，“这钱嘛不是一次性让你们出的。按阶段性收取。主要是鱼苗的钱、设计水田的钱。至于养殖中出现的问题，公司免费帮你们查找原因。但是治病的药钱还是得你们自己出——王贵田你别在那边叽歪。你去医院看病，医生难道白送你药？”
本来有些不满的村民，一听这话，都不好意思的笑了。可不是，看病哪有白送药的道理？
“最后一笔钱，是渠道费。”洪村说得清楚，“渠道费就是公司帮你们卖鱼，收取百分之五的费用。”
余大宝惊叫：“百分之五，那得多少钱？”
杨干事道：“100块收你们5块钱的渠道费。贵不？”
刘婶推了把讪讪的大宝，两人眼神一交换，那还真不贵。自个儿联系买家说不定还没公司卖的价高又麻烦。
王贵田拿笔在边上算了笔账，以为自己算错了，又算了一遍，刹时脸都黑了。
“大伙儿别被萧越山骗了！”他挥着纸怒吼，“联合养殖的梯田大概有一万多亩。萧家今年四亩水田收了6000多斤鱼，一万亩就能收1500万斤鱼。那他岂不是一年就能抽成75万？”
75万——村民们惊呆了。
萧越山这是想干啥？翻天了不成？
妒忌的震惊的，顿时吵得天翻地覆。
“这不成资本家了嘛。”
“是啊！不能这样啊！”
洪村勐拍桌子：“谁说这钱是给萧越山的？别忘记这是村里的产业！钱收到村里，村里有钱了才能造桥铺路才能给村民发福利才能持续发展，你们年年才能有分红！”
洪村一吼，村民顿时回过味，对奥。这钱是公司的，公司的就是村里的，又不是给萧越山一家的。办公室立时恢复了祥和的氛围。
大刘婶笑了句：“啊，这钱原来是给村里的啊？那他萧家能赚多少钱啊？”
洪村瞪她：“你管人家赚多少钱？人家靠本事赚钱，你们要是不满意，渠道费可以不付，自己找下家没人拦着你们。”
王贵田撇嘴嘴。他才不做冤大头呢！到时候他自个儿找人卖鱼。
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少，这茬也就过去了。
洪村好容易说服打发了村民，喝了一大杯茶水，叭的合上茶盖：“不行。我得上越山家讨点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