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如决了堤的江河。
村民们沉默了。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安慰到尚晚霞。
有心肠软的女人们,都低头哽咽起来了。
汤圆的眼圈也红了。白元洲也捏紧了拳头。
“民女和母亲,去找他理论,也被他的人打了。母亲为了保护民女,多挨了几棍子,当夜腹痛不止,吐了几口血。她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唯一担心的,就是民女。
母亲剩着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把民女赶出了家门。因为她知道,施达山不会就这样收手的。自始至终,他要的就是民女家破人亡,这样,民女所有的财产,就都是他的了。包括那本秘籍。”
尚晚霞说完了自己的故事,早已哽咽不成声了。但她咬着牙,继续说着:
“那时,民女腹中已经怀了孩子,为了保命,不得不听从母亲的话,逃了出来。民女先是去了外祖家,但外祖家早已落魄,竟然是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民女只好又回到了庆阳县。民女也想过去告施达山,但见到的当官的,都是不但不帮助民女,反而骗走了民女手里最后的钱财。民女一路流浪才回到了庆阳县。若不是汤圆收留,民女和民女的孩子,早就是两具尸骨了……”
村民们也跟着尚晚霞,落了不少的泪。
汤圆这才明白了,为何尚晚霞一开始什么都不懂,原来她竟然是衣香坊的外孙女。
当年的衣香坊,可是驰名天下的,可惜后来没落了。
幸而织云锦的技术,流传了下来。
尚晚霞说完,便定定地看着白元洲。
“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白元洲早就听得义愤填膺了。
他一拍惊堂木,气愤地说道:
“这个施达山,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令,便这般的草菅人命,完全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本府若是不把这件事查清楚,让施达山受到应有的惩罚,岂不是对不起朝廷给的俸禄?”
“来人,立刻去捉拿施达山全家。”
村民们觉得,知府大人发号施令的样子,真是太威风了。
白元洲又问了尚晚霞很多细节。
尚晚霞都一一回答了。
但汤圆看得出来,回答这些问题,对尚晚霞来说,是很大的折磨。
因为没回响一边这个事情,就是把心底的伤口再撕开一次。
汤圆也跟着尚晚霞难过起来。
“伯伯,我也有一件事必须告知您。”汤圆出声打断白元洲的问话。
果然,白元洲立刻扭头问汤圆:“哦?汤圆也有冤枉不成?”
“嗯,是很重要的事情。”汤圆重重的点头,这样知府大人就会重视他的事情了。
“大人还记得上次汤圆被‘请’到施达山家里那件事吗?”
“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