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办事不力，让聆琅郡主受伤，最终无功而返，辜负皇上期望了。”
“此事不怪皇后，是聆琅不领情，你退下吧。”
“臣妾告退！”皇后临走前，瞥了一眼皇帝阴郁的脸。
看的出来，把事情办砸了，皇帝心情很不好。
对她冷冷淡淡，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皇后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少来为好，她不想碰。
倘若有一天，顾承煜成了新帝，定是要记恨她的。
皇后内心顾虑不已。
“那是栩王吧？”皇后远远看到一道身着玄色衣服的身影，朝着御书房走来。
“好像是。”汐儿回道。
“他来的倒是挺快。”
感叹完，皇后迈开步子，快速离开。
她不想和顾承煜碰面，估计，顾承煜多半也不想看到她。
两人不见，便少些尴尬和误会。
“汐儿，本宫做错了吗？”
“皇后娘娘您没错，您也是身不由己。”
“好一句身不由己，本宫这些年，都是身不由己。”皇后感叹，内心多出几丝愁绪。
皇后前脚刚走，顾承煜后脚踏入御书房。
皇上听到通传，知栩王到来，眉头嗖的拧紧。
手中的毛笔重重放下，抬眼瞧着正在问安的顾承煜。
“栩王不在自己的王府待着，突然过来，所为何事？”皇帝假装不知他来意。
“儿臣有一事不明，想请父皇解惑。”
“何事？”
顾承煜挺直腰杆，面无惧色的面对着皇帝，“身在皇室，就一定要灭亲情寡情缘吗？”
皇帝听完，不由发出一声冷哼。
“你是来质问朕的吗？”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以为，聆琅从小无父无母，已经足够可怜，父皇您一心只想着维护皇家颜面，何曾考虑过血脉亲情，若当皇帝都得像父皇这般，和冷血动物又有何区别。”
顾承煜越说越生气，最后言辞愈加激烈。
出口的话，最后传入耳中是如何刺耳，已非他的考虑范围。
“你好大的胆子，竟将朕比作动物。”皇帝震怒。
守在旁边的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
“都滚出去。”
宫人们被赶出，御书房内只剩下顾承煜和皇帝对峙着。
“父皇何必如此动怒，儿臣是戳中你的痛楚了吗？敢问父皇，在您的心里，是不是只有天下和颜面才是最重要的，所谓血脉亲情不过是空谈，哪怕是对儿臣的母妃，也定不如天下苍生和颜面来的重要。”
皇帝脸色铁青，身子气到发抖。
多少年未曾有人敢提及的痛楚，竟然又被人提起来了。
“你不配提此事，朕没有亏待过你母妃，朕尽力了。”
“是吗？儿臣看父皇现在的所作所为，便能想起以前你是怎样的。”
“住口！”
皇帝捂着疼痛的胸口，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