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重案六组的一位男同事挠着下巴问道：“许组长意思不会是说咱们使用AI智能测谎审讯方法吧？”
许正接着说道：“刚才李大队的提议，我先补充一下。
那你们说这起案子，郭明柱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
许正在监控室自然也不着急，刚才看似是一个审讯的好机会，但真要开口审讯，强大的压力之下，郭明柱会瞬间恢复常态。
他已经知道警察找他来是什么事情了。
白纸黑字，有你的签名和指纹。
AI智能审讯是好用，可这玩意测出来的结果，按规定不能算证据呀。
这是你自己当年给我们警方留下来的笔录。
郭明柱挠了挠他那稀松的头发，“这个，我去…警察同志，您这问题我答不上来，谁能想起十年前具体哪一天在干什么？
电视里那种还记着几个月前，甚至几年前的桥段都是假的。”
头罩取下来的那一刻，无论是参与审讯的李鸣声几人，还是许正和闫老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表情。
我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
但现在的难题是实质性证据该怎么找呢。
没有人回答，大家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自问自答。
果然，郭明柱睁开眼的瞬间，看到一旁桌子上，一大两小仿若真人一般的塑像，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谁知道郭明柱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我刚才…我一睁眼便看到屋子里有这种东西，还以为真人呢。
许正千言万语，“好吧！”
再说，现在重案六组已经接手了工作，第一次审讯他怎么着也不适合加入进去。
闭上眼睛，郭明柱深吸一口气，他在懊恼，他本以为事情过去了十年，他已经练的坚如磐石。
还有担心什么动物保护协会找上门来。
许正留下悬念看向众人。
但许正相信樊钰所说的并不是破产一事，而应该是用社会影响来压迫郭明柱和其家人。
文明的城市怎么可能发生这么惨绝人寰的命案呢？
十年前警方做的排查笔录，记录了雷山镇很多人的名字、电话。
详细说说。”
许正感应到了闫老的目光，他其实也没琢磨出来好的办法，“我刚才在想一个问题。
许正也感到棘手，“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他私底下肯定经常训练自己怎么应付警方的审讯。
闫老观察这俩人，倒不是希望他们二人谁来打破目前的困局，而是想看看，谁才是逆境中最适合带领队伍的人。
此时案子嫌疑人有了，可审不下来，找不到被害人尸体，也找不到案发第一现场和证人证言。
没有戴着银手镯的双手一下子攥了起来，整个人向是被电到一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整天喝醉，可能那天晚上我正好喝多不记得了吧。”
过了一会，李鸣声他们不出意外的无功而返，众人又齐聚在一间会议室。
看到李鸣声脸色难看起来，郭明柱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我记得当年我刚离婚几年，一个人上有老下有小，很颓废。
你说这种情况之下，我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一个客户长什么样子。”
就连作案动机和过程都是侦查员的猜测。
我看可以派人重新联系他们，拿着郭明柱和两个孩子以及梁欢几人的照片让他们认。
但他没有和大家一样，思考眼前的难题，而是默默的观察许正和李鸣声。
许正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这姑娘，她说的外面的现实是指郭明柱现在的老婆孩子。
没有证据，到了法庭之上，自己完全可以无罪释放。
许正心里翻了翻白眼，没有一个配合的，他只得继续说道：
李鸣声反问道：“不对吧，刚才你第一眼看到这些塑像的时候，表情可不是不认识，而是带着恐惧和震惊。
他心里对许正能意识到这一点，还是感到欣慰的，毕竟在国内，干领导的不能光看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没有！”郭明柱答的非常干脆，“我记得我当时摆摊卖狗肉，胆战心惊，既害怕城管追，又担心爱狗人士来找茬。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更何况他犯的可是杀人罪。
李鸣声拿出几个笔录，摆在郭明珠跟前，“那我提醒你一下，十年前你在雷山镇摆摊卖狗肉。
他从羁押室被“请”过来的时候带着头罩，等他坐下来之后，才给他取下。
你还敢说你不认识他们？”
郭明柱没有迟疑，顺着音便答道：“郭明柱。”
郭明柱现在家产千万，前妻给他留下一个儿子，已经十五岁了。
很快，他便组织人手开始第一次审讯，许正和闫老走进监控室，准备看看李鸣声审讯是否顺利。
过了一会，审讯室布置完成，灯光换成了灰暗带蓝色的，可惜不方便弄点烟雾，要不然，那种恐怖的气氛就上来了。
警方要想给郭明柱压力，光明面上按照程序就能迫使他们的饭店和超市倒闭。
“郭明柱不会主动坦白他所做的案子，因为坦白他就可能被枪毙。
至于是不是杀死梁欢的嫌疑人，这一点，尚没有证据来佐证。
又过了一分钟，李鸣声终于开口，“姓名？”
就比如清北大学才女中毒案，社会影响不大吗？
张着嘴巴，脸色瞬间发白，安静的审讯室，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
回去再找线索便是。”
那天晚上…”
郭明柱还没有被定义为嫌疑人，其实看着是按照审讯的流程办事，但记录上则是写着询问。
李鸣声到底年纪大了十岁，他率先开口承认刚才审讯的失败，然后才说了他对接下来调查的意见。
不过把这个案子搞的人尽皆知，闹大了，社会影响严重了，也不一定能让郭明柱说出真相。
许正摇了摇头，“郭明柱这个人，估计就算咱们用他家人来也说服不了他。
你可以说第一个孩子你不知道是人是狗，但是第二个孩子呢。
<div class="contentadv"> 闫老皱着眉头，“之前咱们不就预料到审讯是审不出来的，所以也不用灰心。
闫老这次点了点头，把调查范围控制在十年前雷山镇那些人，无形中减少了这个案子对外界不好的影响。
所以得剑走偏锋。
第三，查梁欢贩卖流浪狗的狗肉饭店，我是不信他只有郭明柱一个销赃对象。
要想郭明柱主动配合咱们，咱们必须找到他的弱点。
而他这个弱点是什么，我看大家还得再努力调查。”
许正说完看向闫老和李鸣声，“郭明柱的家里，咱们现在能不能申请搜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