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火凤拖着燎原的火势自天上俯冲而下。
姜小岚见避无可避，立时抱头蹲下：“我听你的不动让你打，你们别杀我！”
洛世尧变拳为爪，一把捏住了姜小岚的脖子。
火凤在燚芳的指引下一个转向再次冲天而起，消失于天际云端。
她自己已经站在了洛世尧旁边。
洛世尧拎着姜小岚，一拳拳打在他的脑门上。
“让你跑！
少年天才！
啊？
奔雷拳！
九天玄雷？”
“疼，疼，疼死了！”姜小岚抱头痛叫。
洛世尧继续一下下敲打他的脑门：“让你嚣张！还子素仙尊也比不了！
啊？还一指头摁死我，你摁啊？摁啊！”
“别打了，别打了，我认错还不行吗？”姜小岚用手护住脑门，但发现指炮弹在手背上更疼，“唏……疼死了。”
燚芳在一旁掩嘴轻笑，虽也有上去敲两下的冲动，但终是放不下仙子包袱。
“只留亡魂不留身，
不留身!
我让你不留身！”
洛世尧一记重拳锤出，姜小岚身上的神甲也终于破裂，立时脸色惨白，抱头尖叫道：“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几乎已经哭出来了。
没了神甲，洛世尧刚刚的任意一击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算是真的可以一指头摁死他。
停下手里的动作，洛世尧异常严肃地看着姜小岚，沉声问道：“燕州屠城之事，你有没有参与？”
“你开什么玩笑……”姜小岚说着抬头，却迎上了洛世尧寒铁般阴冷的眸子，他意识到，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对方可能顷刻间就会捏断他的脖颈。
颤声答道：“没有参与，我身为神官，怎么可能对百姓下手。”
“那燕州城外近几日的刺杀呢？你有没有参与？”
“那些人勾结巫族，死不足惜。”姜小岚马上意识到他眼前的这人就是巫族，抱头惊叫道：“不要杀我，啊……啊……”竟然哭了起来。
洛世尧并没有因为他的哭泣而心软，声音变得极度冰寒：“我是问你，有没有对他们下手？”
“那件事是许衡章他们做的，我没有参与。”姜小岚被洛世尧眼中的杀意吓住哭声，颤抖着答道。
“许衡章就是屠杀燕州百姓的凶手之一，你还说你没有参与？”
“这是国师今天才查到的，我之前并不知道。”
洛世尧看着惊恐无措的姜小岚，回忆着从昨晚到现在与他的三次接触。
这孩子虽说有些讨嫌，但心性还算简单，应该没有撒谎。
神族几万年来自诩尘世守护者，以诛杀巫族为己任。
不管是在百姓中，还是神族内部，这种观念早已深入人心。
即使林翔是三品国师，在神族的死忠不会少，但要找到能完全背弃信仰，与他一起勾结巫族，残害数十万百姓的人应该不容易。
况且他所行之事也不允许有太多知情者。
所以才会选择姜小岚这种年纪小，心性简单，比较好控制的人。
那个高虎作为神族，却练出一身腱子肉，明显是走错了方向，估计脑袋也不会灵光。
有了初步判断，洛世尧继续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定安郡？”
“神历八月初九。”
洛世尧微微有些头大，作为整天呆在山里的道士，他很少会计算尘世的历法。
燚芳忙提醒道：“是事发后的第二天。”
与我们同一天到的燕州地界！
洛世尧马上又问道：“林翔与你一起来的？”
“我和高虎同行，国师先我们一步到的。”
国师可不是先你们一步，而是早了一个月……如此看来，除了林翔和许、王、谭三人，其他人应该没有参与屠城之事。
断定姜小岚并未行凶，洛世尧给他贴了张禁锢符，将其丢在了一旁。
问燚芳道：“燕州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他刚刚看见燚芳在旁边催动传音符。
“联系不上，极可能已经动上手了。”燚芳说着已经御起了飞剑。
洛世尧一步跃上：“我们马上过去！”
“那他呢？就这么扔在这吗？”燚芳看了眼姜小岚问道。
洛世尧稍作迟疑，一脚踩断了姜小岚的左腿。
“啊！啊……
我只是个孩子，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姜小岚凄厉嚎哭道。
哼，四品的孩子……“要不我还是把你杀了吧？”
“不！多谢哥哥姐姐不杀之恩。”姜小岚立时忍着疼痛抱拳感谢。
燚芳御剑载着洛世尧，向南冲天而去。
洛世尧当然没有虐童的嗜好，他只是要确保姜小岚今夜不会过来搅局。这点伤，神族自有妙法可以医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