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她的经纪人。
经济人……导演……
所以，她是要演戏吗？
“没什么。”赵芮收回视线，看向身后的那一堆衣服，“我要穿的是哪件？”
“omg，不是吧，你今天的可是高能戏份。穿着红衣，对镜自杀，你别跟我说你忘了？”
“你不会连台词都不记得了吧？”
彼得夸张的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芮，说完…他顿了顿，又摆摆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过好像也没两句台词。”
“行了，赶紧换衣服吧，赶紧拍完赶紧走人。我可好不容易才跟那个认死理的导演争取到现在拍这场戏，错过了这个时间，就真的要等到晚上十二点了。这种戏，你不会真的想等到晚上十二点再拍吧？”
“你不害怕，我还害怕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扭着腰走那堆衣服，巴拉巴拉了一会儿，从里面找出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很普通的款式，小吊带，腰线很高，对身材的包容性很强的一条裙子。
“就是这件，你赶紧换上吧。”
他说完，看了眼手表，“你还有五分钟时间。”
“嗯。”赵芮看了眼裙子，接了过来。
“乖啦，我知道你不想拍这种戏，但是没办法，谁让剧组给的钱多，等拍完这部戏，我就给你放一个长假。”
“你知道的，现在市场不景气，有戏拍已经很不容易了……”
彼得看赵芮情绪不高，以为她还不愿意拍，宽慰了几句。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赵芮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声音微寒。
彼得一噎，点点头，“行吧，你快点。”
他说着，翘了翘手指，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那面镜子，他没来由的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他赶忙移开视线，见鬼一样快步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