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圣子与宋卿的系统，也是你与天道特地安排的？”
上尘古道闻言，也不会掩饰，直接点头，“是啊，这是你与宋卿的设定。”
陆渊眼底毫无波澜，“所以说，本圣子与宋卿，不是命定那一个一定会胜出的人，而是在你们捏造的成千上万之中，杀出来的那个最强的，本圣子是最强的大反派，他宋卿就是最强的天命之子，是吗？”
“是。”
上尘古道当即承认，“你们的命数，都是互相踏着前行的，杀得越多，杀得越强，自身命数，就会越强，不过，陆渊，你的命数，可是老夫亲自安排的，毕竟......”
言至于此，上尘古道笑了笑，周围的域外空间开始崩塌，一点点消散而去，那上尘古道最后的声音也只在陆渊一人耳边响起，清虚缥缈，聊胜于无。
“毕竟......你的躯体跟灵魂，都是老夫亲自融合在一处的！”
“嗡！——”
轻鸣一声，域外世界，尽数消散。
陆渊看着眼前广阔的世界，眼底复杂无比。
所以说，他的灵魂会突然魂穿这个世界，以及这“陆渊”原本身体里面灵魂的消亡，都是因为上尘古道吗？
很快，一切的情绪都被压制下去。
一缕清风而来，白衣飘然，立于陆渊身边，原本清冷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温和之色，“如何？”
陆渊双眸轻轻阖上，这种一切都是在别人操纵之下的感觉，实在是叫人，烦闷！
忽而，陆渊的的掌心，柔软的触感钻入。
“没事，不论发生什么，不论你选择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陆渊睁开眼，侧目而去，与顾清然对视上，“若是本圣子要叫这世界，尽数覆灭呢？”
顾清然神色未变，很是淡然道：“那就覆灭。”
“我这如今身份之下，除了与你有一番牵扯，再无他人，你要如何，便如何。”
顾清然的言语太过平淡，以至于，似乎只是在说个寻常之事一般。
陆渊嘴角微微扬起，“好。”
顾清然抬起玉手，纤纤玉指描摹陆渊的剑眉，“这世间本就肮脏不堪，万万年来，天道说对，便是对，天道说错，便是错。胜负成败，是非对错，都只是胜者在谱写，若是你胜了，即使是将三千世界尽数抹杀，在新生的世界之中，依旧会被人奉为神明。”
陆渊轻笑一声，将顾清然揽入怀中，“放心，本圣子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若是本圣子都不能活，天道他们想要的东西，也都别想要了！”
陆渊看向远方，眼底起了些许杀意。
自陆渊的神识深处，一股只被无道曾经调动过一次的力量，在不断波动。
这股力量，是陆渊之前在遇到八荒魔剑的时候，被不知何人传入的力量。
这股力量，一直藏在陆渊身体深处，只是动用那一次，抽取那力量中的一丝，就引动十分骇人的恐怖存在！
不过，无道在重塑肉身之前，与正倾天就曾对这股力量，细细研究过一番，得出的结论，便是说这股力量实在是强大。
陆渊曾问过，若是这力量，完全爆发，又当如何。
无道沉默了些许，随后回答道：“元鸿大陆必然泯灭，这是最低的，若是全面爆发，说实话，恐怕对仙域都颇有几分威胁。”
不过，无道也说了，这力量，十分纯粹，与陆渊的身体相融，只有进入陆渊身体神识的东西，才能觉察到这个力量的存在。
故而，陆渊此次才没有要让上尘古道将其力量传度给他。
这股不知名的力量，可以说是，陆渊最后，也是最强的手段了。
威胁仙域的力量，上尘古道是不会给予他这种的力量的，不然的话，没必要将局面搞得这么麻烦，早就一通引导，事情早结束了。
这股力量，上尘古道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