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施脸色一红：“我在跟王爷说正事呢。”
“我也是在说正事，”楚司韫同样板起脸，但话语也带着一丝笑意，“来见你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
“言言是不是受伤了？她现在在哪？”乔云施觉得自己修炼的还不到家，比如说脸皮这方面，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不跟他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乔云施主动选择了转移话题。
“我已经在边疆找了大夫为她医治，这个你不用担心，”楚司韫摇摇头，又道，“你这边还需要多久？”
“今天我去找林少爷，就是想说这事，她最近都能下床走动，用不了多久即可痊愈，也不需要我一直在这边看着，只要我给她制备一个完整的恢复计划，由白鹭谷的两位弟子时刻盯着就够了。”
乔云施简单解释了一句，这才对楚司韫又问道：“那你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她不觉得楚司韫想要一直在边疆待着，他是有野心的，而且郑贵妃也绝对不会做视不管，让他就这么被埋没在远离京城的地界。
楚司韫握住她的手：“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他的话说的直白，乔云施根本没有犹豫就点点头：“好，那咱们一起，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不过我还是得跟林公子说一声，免得等我走了，那两位白鹭谷的弟子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医治。”乔云施抬头看了一眼，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想要说这个也只能等明天。
“你就没有想过我一直待在边疆，回不去京城的可能吗？”楚司韫突然这么问了一声。
乔云施摇摇头：“就算我觉得王爷一直留在边疆，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但王爷，你自己应当也不甘心就留在这里吧？”
“在我看来，王爷的地位低一些才更让人省心，无需被皇权困住手脚，更不用担心什么选秀……”乔云施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闭上了嘴。
“选秀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放心，就算父皇想要给我赐些妾室，我也不会收，”楚司韫摇摇头，“有你一个已经足够了。”
他的童年过得并不算好，亲眼见到郑贵妃为了争宠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后宫里的女人大多都是这样，为了一个男人，不仅要搭上一生，还得时刻牵挂着对方，哪怕对方的眼神根本不会在她身上停留一时半刻。
他并不喜欢这样，在他看来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应该大胆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并且把全部的爱都分给她，也好过弱水三千。
乔云施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
“今晚的月色也很美。”楚司韫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头顶的月光，冷不丁道。
乔云施抬起头，温和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像是披了一层锦缎。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月光，但却只能看到落在自己手上的白光，望着手心出神。
楚司韫的大手落了上去：“明日就回去吧，我猜京城的布置也差不多了。”
“好。”乔云施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都说女子出嫁随夫，她……还是听一次楚司韫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