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欣背着手站在杨越的身后，一直等着杨越有空了，才问道：“苏班长没事吧？”
杨越摇了摇头，“没。”
慧欣接着问：“那个……杨副连长，郑书丛不在啊？”
杨越接着摇头，“没。”
“那张排长也不在啊？”
“没。”杨越如实回答。
慧欣吸了吸鼻子，“哦。”
“哦？”杨越见她很失望的样子，便问：“你这是来保障的啊，还是来找人的啊？”
“就问问呢。”慧欣掩着嘴“咯咯”地笑，然后道：“我军校预考过了。”
“那恭喜了！”杨越点点头，“不容易，小姑娘还是蛮有上进心的。”
“说谁小姑娘呢？我不比你小，我今年21岁。”慧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杨副连长你今年也才22岁吧。”
“啊，对啊！”杨越道：“11月11号是我的生日。”
这么一算，慧欣还真不算小，可是怎么看着就觉得要比别人小一号呢？
杨越知道慧欣是迫不及待地想当面把好消息告诉自己的好朋友，也难怪，她到十六师来也没几个月，在师医院里忙里忙外的，大头兵见多了，但朋友真心没几个。苏沐晨说过，这小丫头腼腆地很，一般不太和人说话。
“你等着！”
杨越跑进蛇穴，打了个电话给牛再栓，跟他说需要郑书丛和张朝封来一趟，有事。
牛再栓在电话那头道：“有个屁的事，天都黑了，有什么不能明天说吗？”
“你让他们过来吧，我这闷得慌呢。”杨越撒了个谎，也就只有他出马，牛再栓才会放人，张朝封自己都不行。果然这话一出去，牛再栓就喊：“郑书丛，把张疯子叫过来。”
张朝封听说杨越找他，开心地不行，和郑书丛两个饭也没吃，开着夜车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综合演练场。一下车就被杨越拉到了集训队的队部，慧欣正坐在那翘首以盼，杨越把两人一推，好好说，说完出来喝酒。
张朝封一见慧欣，就莫名其妙，杨越你傻啊，你推我干鸡毛啊？杨越一愣，什么情况？张朝封就骂，你脑缺啊！？人家根本不是要找我好不好？人家是要找那个书呆子！
这不跟咱们当年一样吗？拉着我当炮灰，老子当了一次了，早就开窍了，别把我老张当灯泡行不行？
一个个的！
还有没有素质了！？
杨越一看，慧欣和郑书丛两个还真是有点对眼，想了想，是自己粗糙了。他摆了摆手，对着那两年轻人道：“你们聊着，我和张排长去吃点饭，郑书丛，要不要给你留点？”
郑书丛刚想开口，慧欣就说：“不用了，我这有，留着呢。”
她端着一只盖着盖的饭盒，饭盒上还有一只卡通猫。
杨越晃了晃神，然后被张朝封踢了一脚，“愣着干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