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回来了?也是,放寒假了。”母亲说。
“她大舅亲自从台湾送回来的,坐的那车可气派了,我们普通人啊一辈子见都见不到几次。”秦姨娘有些羡慕地说。
“那有啥哩,人各有志,要我说他们过得也未必有看起来那么好,我听我公公说,他大舅在外面不晓得做什么生意,今年还来过两批人找到他们家里据说要债来的,她妈不是妇女主任吗?差点因为这事做不成了!”旁边又来了一个妇女,绘声绘色地讲着。
“真的假的?”
“我公公那天转悠到她家附近亲眼看见的!”
“啊?那后来怎么解决的?”
“怎么解决?报警啊!那群要债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多少犯过事,抓住了可要蹲局子滴!一听说报警立马走了。”
“那她家丫头在外面上学还麻烦哩?”
“这倒不晓得,学校总归有点用吧,也不至于让那群人太猖狂。”
听到这,施筝开始同情起那个柳双双来,这种舅舅对于他们家庭来说,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也像个无底洞,只不过现在还包装得很华丽,等现出真身来,往里面怎么填都填不满。
众人正聊得欢,广播里一道声音响起:“集合啦集合啦,请纪青队的队员听到后十分钟内赶到中央场地集合。再说一遍……”
“走,集合了。”大家放下手边的活,齐刷刷往中央场地走去。
施筝一边走一边想,刚刚季无恙送柳双双回去了,这会应该赶不回来吧?
她可记得上次有人迟到整个被罚站在台子上直到解散。
就他那脸皮薄的,跟自己说两句话都脸红,让他站在台子上不得难受死。
这怎么办?
不对,自己这是……在干嘛?她为什么要担心他?
施筝甩甩头,大步往前走去。
……
谁知越是强迫自己不要干什么,施筝心里就越是想那件事。
或许人都是这样吧,逆反心理严重,施筝这么对自己说。
算了,谁让自己吃了他一个萝卜呢,就当还他那个萝卜的人情了。
“妈,我尿急,你们先去。”说罢,施筝捂着肚子往后面跑去。
“唉,你可别到那个厕所去上,那里有流氓,你去东面那个厕所……”
“哪里有流氓?”秦姨娘问。
“就南边那个厕所,上次我闺女……”
“……”
施筝跑出了视线就停了下来,慢悠悠地走着。
她在想,怎样才能让他免于责罚。
正犹豫,施筝走到了一片栎树林中,这些栎树秃秃的,除了枝头上有些零星的树叶摇摇欲坠,剩下的都是地面上的枯叶,踩起来沙沙作响。
施筝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野猪!
是的,两头野猪能给队里带来不少的好处,这样,看在这些好处的份上,那些干部估计就不会和他们多计较了。
施筝在萧瑟的栎树林里临风站立,远远看去,周身萦绕的一种临危不惧的风度好似浑然天成般,整个背影潇洒而又孤寂。
这是五年末世带给她的。
双手从外向内绕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最终双手掌心朝上摊开在眼前,施筝慢慢闭上眼睛,屏气凝神,从空间里调出两头野猪来,duangduang落在地上,身上的肉因为坠落一弹一弹的,看样子每头最起码200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