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却刁蛮任性连朕都不看在眼里了,温槐能成这等模样,和你崔嬷嬷的“照拂”密不可分,崔嬷嬷,正因为你一次一次的包庇所以才让她更加无法无天,目空一切,藐视一切,你该当何罪?”
皇上怒斥。
崔嬷嬷惶恐,哗啦一下就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皇上啊,都是老奴的错。”
崔嬷嬷回头,看向温槐,“殿下,”崔嬷嬷目中有不忍的情绪,到底还是哽咽道:“您快给陛下忏悔吧,老奴不能继续胡言乱语了,看似是在帮助您,但实际上却是害了您了啊。”
温槐做梦都想不到,凭扶淳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崔嬷嬷,更让温槐百思不解的是,刚刚口口声声为自己顶岗的崔嬷嬷,如今已变了模样。
温槐目光冷凝,呆滞,过了许久才崩溃的大喊一声。
在温槐看来,如今再也没有人保护自己了。
就连崔嬷嬷也变成了贪生怕死之人,她跌跌撞撞朝远处而去,皇上急忙下令,“快,快将殿下给带回来,快去啊!”
几个士兵急忙去追赶。
温槐深一脚浅一脚的冲到了丛林里,一面冲一面嘟囔,“父皇不要我了,崔嬷嬷也不要我了,从今以后我成了没有人保护的殿下了,不不不,我才不要做什么殿下呢,我情愿做一个寻常的普通人。”
她忽而听到了士兵的脚步声,暗忖,“父皇抓我回去定会责罚我,如今父皇还在气头上呢,我可不要现身,等父皇气儿过了,我且出现,那样父皇就不会责难我了。”
“不就是死了一个罪犯,这罪犯当初不也险乎弄死了我?如今一报还一报吧,什么大不了的?”
温槐的心理活动很复杂。
她眼睁睁看着一群着急的士兵朝远处去了,他们一面吆喝呐喊一面各处搜寻,这里都是陌生的环境,且树木和植被多了去了,想要在这里躲避实际轻而易举。
这群追寻的士兵很快就和温槐擦肩而过了。
看着这群人走远,温槐心头难受,想着想着就开始哭鼻子,当初在皇宫里,她温槐作为皇上的九殿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从来没有什么是父皇不给自己的。
实际上,皇上之所以偏爱温槐,溺爱温槐,这一切事和温槐的娘亲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温槐的娘亲也就是先皇后,当初命途多舛,死于非命。
那时温槐还是小孩子呢,从那以后皇上就找了不少人去迁就温槐,那亏欠以及对故去之人想念让皇上对温槐产生了一种眷恋。
哪里知晓,他一次次的放纵逐渐的改变了温槐,如今的温槐已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一念及此,皇上心头也黯然,倒是温槐,在这里躲避了许久依旧没看到什么人过来寻自己,久而久之,温槐状态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