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懒得听这个。
然而就在此刻,庭院内流泻出一片丝竹管弦的声音,萧渊是情场高手,又时常出入于风月场所,对三瓦两舍之内的勾当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既不追问赌博的事,也不说话,沉浸在了某种超然的情绪里。
有人引吭高歌,在唱琵琶行,音色精妙绝伦,让萧渊心痒难挠。
看萧渊如热锅上蚂蚁一般焦躁不安,扶淳冷笑,至于尉迟淮,他也凝神静听着远处飘曳来的音乐声。
很快,繁弦急管的协奏消失不见,在这一片阒然的恬静里,萧渊已着急。
“哎呀”了一声,他一跃而起,“猴儿,快去打听一下那妙音娘子姓甚名谁,让过来伺候着,快去。”
那猴儿是萧渊的仆从。
此人奸诈狡猾,既会见风使舵又能安排一切,见萧渊如是安排,急急忙忙到那边去了。
片刻,一美艳绝伦的姑娘已在侍女的搀扶下如众星拱月一般走到了这个屋子,顿时,萧渊的眼神凝滞在了那姑娘身上。
扶淳的心隐隐作痛,要不是为了复仇,谁会情愿装扮成这么个风尘女子自甘堕落来通权达变。
扶淳尽可能不去看她。
大家面面相觑,萧渊起身,犹如一只贪得无厌的细腿狗看到了骨头一般,急急忙忙追了过去,眼神湛亮,乐滋滋的。
“你是谁啊,你这首歌不错。”
萧渊摸一摸下巴,玩味的盯着对面的春琴。
春琴抿唇一笑,压抑着心头此起彼伏的怒意,冲口而出一句,“蛤蟆岭下住,名春琴。”
“春琴?”萧渊哪里知道春琴是被福寿膏险乎毁灭的人之一。
福寿膏将他折磨的要死不活,如今她摇身一变,也准备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让他欲罢不能,要死不活。
“是。”
春琴点点头。
看萧渊准备狎昵人家,尉迟淮和扶淳悄然无声离开。
倒也知情识趣。
两人联袂离开,从屋子出来后,扶淳依旧惴惴不安,不住地回目看着后方,倒是尉迟淮,他对春琴很自信。
“她今日表演的不错,所以你没有必要担心。”
实则,他们已将一切安排的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