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温槐离开,应后气坏了,低咒一句“臭丫头。”
“娘娘,不过黄毛丫头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怖的。”眉寿笑了笑,“能说服她最好,倘若不能,只怕只能……”眉寿伸手做出一个狠毒的动作,那是将什么物体“一刀两断”的动作。
看眉寿如此,应后心知肚明,微微笑了笑。
下午,应后亲自登门拜访,见是见到了温槐,但温槐却冷若冰霜,“娘娘,这多年来您都希望您的儿子能做继承者,但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木匠,二来,父皇的的确确好着呢,既是如此,你们如何还能越俎代庖,难不成娘娘想让三皇子取而代之不成?”
“亦或者,多年来娘娘始终在酝酿今日的风波和计划呢?”这话厉害,直杀人心。
“你父皇只怕不会回来了,”应后看了一眼温槐,“倘若他能回来,早就回来了,会拖延到十天半个月以后吗?你就认命吧,温槐,你最近最好听话一点,你要知道,母后想要弄死你,易如反掌。”
温槐也不怕,会以一个同样冷厉势在必得的笑容。
实则,色厉内荏。
大家都知朝廷的二把手乃是宰辅尉迟淮,如今不但皇上被绑票后消失不见,连尉迟淮自己也不见了,这对反动派来说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管皇上生生死死,只要上了须弥座黄袍加身做了天子,就算是皇上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固然应后也气的七窍生烟,但毕竟还是调匀了呼吸,和颜悦色道:“温槐,你我都是女子,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如今三个皇子里头真正厉害的就是你三哥哥,大皇子疯疯癫癫,这是坚决不能做继承者的。”
实际上,抵制端华太子的大有人在,端华太子自五岁哪一年玩儿竹蜻蜓不小心溺水被救后,一整个人就高烧不退,最后终于痊愈了,但痊愈以后的天子殿下已疯疯癫癫。
日日胡言乱语。
这曾被皇上看做神童的孩子一夜之间就成了一个傻瓜,关于那溺水的事,太监宫女和皇族各执一词,大家议论纷纷。
皇族众口一词,都知晓这是小孩儿贪玩不小心才溺水的,但太监和宫里其余人对此事却有不同的看法。
其中的疑点有很多,随意拿出来几个说道说道都让人思细级恐,这第一、那时大皇子溺水,他乳娘到哪里去了?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亦或嬷嬷等都到哪里去了呢?
这第二点,大皇子溺水,为何第一时间没有人站出来救助。
三来,好端端的,大皇子为何要到深不可测的太液池旁边溺水,有目击者说,此事非同小可,是应后在背后算计这才有了三皇子的溺水等。
还有人说,此事背后的阴谋很大云云。
具体里头蕴藏了什么,不得而知,至于那些站出来说这些话的太监以及不少目击者,很快这么一群人都死于非命。
弹指一挥二十年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