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不会真的佛道双修？”若是他真的是骊山的人，是不是意味着，他所言非虚。
赵衍想了想，“不如你自己去问他？”
“嗯？”
顺着赵衍所指的方向，娇娇看到外面一直沉默不言跟着赵承身边那人后，神色一愣。
这家伙，不会是赵承的卧底吧？
“我在想一个问题，七杀门里有没有正常人？”
比如不是卧底的？
赵衍无法给出答案，毕竟连他自己都在其中安插了一人。
马车缓缓驶到寺庙门前。
众人有序下车后，道长亲自出来接纳赵承。
不知赵承低语间说了什么，道长只是拱手笑道：“圣上，世人所传，却为妄言。知天命，测天道，本就是虚妄之事，尔等并不愿欺瞒圣上。”
赵承并未再多说什么，他只是回眸多看了一眼赵衍后，匆匆收回目光，提步走进院落。
娇娇四处观赏，趁大家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后，她悄悄隐藏身形，转而去探听周围环境。
路过一处供奉佛像的寺庙前，娇娇顿住脚步。
道教里面会供奉佛像吗？
显然杂糅到不符合规矩，她放轻脚步，一步步靠近房间。
只见一人双手合十跪在佛前，紧闭着眼眸，不知在虔诚祈祷什么。
“寂灭……”娇娇怯生生喊了他一句。
寂灭恍然隔世一般，蓦然睁开眼眸，回头望去。
娇娇犹豫了下，还是一言不发走进来，沉默站在他背后，同他一起望向眼前这尊大佛，“你，还真是佛道双修啊？”
闻言，寂灭恍惚一下，忍不住低笑道：“诓骗你的，你怎么就真信了？”
世人只知多多益善，听上去佛道双修是多么强大了不起的事情，实际上对于信仰如此严肃的事情，不忠于一个信仰，只会一败涂地。
佛道怎可双修？
信仰只择其一。
娇娇安静坐在他身边，“你说的很认真，便想要信了。”
总感觉他提及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像是开玩笑，严肃且认真，眉眼间满是坚定，她心里便有了一个声音：应该相信的。
“这样啊……”寂灭都忘记了当时自己什么样子，谎言说多了也容易骗过自己。
两个人坐着一时无言，沉默望着眼前这尊佛像。
娇娇认不出这是哪座大佛，只是近距离看到佛像上遍布不少蛛丝，显然很少有人过来打扫。
沉默片刻，娇娇蓦然起身，拿出手帕尽量挥开上面蛛丝。
“你在做什么？”寂灭错愕出声道。
“打扫蛛丝，起码是对自己信仰要充满敬意！”
扑哧一声，寂灭忍不住抿嘴笑了出来，“这不是我的信仰！”
“嗯？”娇娇意外回头，只看到双目失明的少年捧着自己肚子大笑不已。
寂灭擦拭掉眼角眼泪，“你怎么总是这般轻易相信了旁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