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很显然，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希望。
指尖不自觉地发着抖，她想起了孟听絮喝那杯果汁时，丝毫不设防的眼神。
其实...如果没有秦贺，她是真的想要好好的做孟听絮的经纪人的。
可是偏偏，有秦贺。
杨雯宁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秦贺的了，那是很早很早以前。
杨雯宁从小家境就不好，但是她要强，尽管家境不好，读书却很努力。
高中的时候，她考上了北城最好的私立学校，拿着全额奖学金，用闪闪发光的成绩单，给自己贫瘠而单调的生活增添光彩。
少年的秦贺比如今生得还要叫人心动，没有成年之后的锋芒，桃花眼让他自带温柔之意。
她第一次见到秦贺，是在校学生会议上。
学生会议上的人，都是学校里面的翘楚，明明她原本也觉得很骄傲了，直到秦贺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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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根本不看任何人，目不斜视的走到了会议室里的侧间，拿了一板牛奶出来。
那时的秦贺，极度耀眼，最好的皮囊，最聪明的大脑，最优握的身家。
他才14岁，就已经跳级成了高三的学生。
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小，可是身量高挑，身上已经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张力。
杨雯宁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之后，一个样貌娇憨的女孩子，从门外探了进来。
杨雯宁那时候觉得，这个小姑娘最多只有7岁。
“牛奶拿到了，过来抱哥哥一下，哥哥就给你。”秦贺的声音带着笑。
而小姑娘颠颠的跑到了他面前。
她很乖，只是因为跑得太快，不小心撞到了杨雯宁的桌子。
“姐姐，对不起。”她无辜的看着她。
杨雯宁自然说没关系。
而秦贺走到了小姑娘面前，后者动作自然的抱住他，撒娇说：“哥哥，我要喝牛奶。”
秦贺眼底浮出了笑容，将戳好吸管的牛奶递到了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却把牛奶递给了杨雯宁：“姐姐对不起，给你...”
秦贺唇角的笑意不减，甚至还附和着说了一句：“给你就拿着。”
她不胜惶恐，犹犹豫豫地说了谢谢。
秦贺又重新给小姑娘开了一瓶，后者接过，迫不及待的吸了起来，眼睛明亮。
时隔多年，杨雯宁还能记得秦贺牵着女孩子往外走时的漫不经心和温柔，以及那瓶牛奶的味道。
是市面上看不见的牌子，味道很甜，很香醇。
而如今，杨雯宁才终于承认，那个女孩子，就是孟听絮吧？
她一直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是秦贺的妹妹。
直到程微月找到自己，说想要让孟听絮出演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