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楼。
住在这里的都是来参加交易会的凝丹期高手。原本想等到明天一早再下山的。可睡至半夜。那惊人以极的灵气波动却将他们一个个都惊醒了过来。
虽然不是天目山中人。但这些外来的高手既然全都金丹大成。哪一个不是大风大雨闯过来的。眼前这惊人的预兆代表着什么。无不一清二楚。
此时他们望着漂浮于天空中的青色气团。有的惊讶。有的叹息。但幸灾乐祸之人也着实不少。
虽然不能就此肯定这附近灵脉的泉眼已经被彻底破坏。但天目派接下来的日子肯定难过以极。弄不好就会面临派毁人亡的危机。
这些人中。散修仅有一两个而已。至于其他的。背后也都有各自的门派与家族。尤其是距离天目山不远的。此刻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二楼的某个房间里。窗户打开。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来。在房间的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修士。一人穿黄衣。另外一个则青衫罩体。
两人乃是师兄弟。其中黄衣人名叫岳通。青衫客则姓傅。单名一彪表字。
此二人也是幽州北疆的修士。所属宗派“雪影门”距离天目山不过二百余里。虽然实力无法和天目派相比。但拥有凝丹期修士。自然也就不容忽视。
“师兄。你看那些青色的云团。天目派的灵脉泉眼一定是被人毁坏。我们的机会来了。”傅彪双手握拳。有些兴奋的说道。
然而岳通望了望外面。表情却有一些迟疑。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傅彪见了。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之色:“师兄。你还在犹豫什么。本门难道被天目派欺辱的还不够么?”
“师弟。别乱说。我们两派素来交好。什么时候摩擦过。”
“交好?”傅彪冷笑一声。嘴边满是讥嘲:“那是建立在我雪影门忍辱负重的基础上。这天目山的灵脉如此宽广。绵延数十里。就算容纳数个门派修炼也是绰绰有余。可天目山却偏要一家独大。将所有的灵脉全都占为己有。他们不过区区两千多名修士。用的着这么广的灵脉吗。可就算是浪费。也不愿意分给我们分毫。”
“这数十载来。师兄刻意与他们修好。恕小弟直言。说是曲意迎奉也不为过。可他们除了虚与委蛇。表面上给你一点尊重外。什么时候施舍过本门一点好处。师兄你数次提出。希望将雪影门的总坛搬到天目山的边上。他们哪一次不是一口驳回了。”
“师兄。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吗。这天目派自私自利。且像防贼一样的防着周围的同道。为什么?他们还不是拍我们有了好的修炼之的后。有更多的弟子能够进阶成为高阶修士。从而对他们构成危险。甚至将天目山抢去?”
“以前。我们是没有办法。云海裂光阵威力无边。可泉眼毁掉的话。此阵就算不破。也必定神通大减。我们何不……”傅彪越说越怒。但后来。更是激动起来了。整个人的脸上。都罩上了一层兴奋的红光。
然而岳通做为雪影门的门主。则要老成持重一些。虽然听了师弟的一番陈述。同样十分动心。可依然犹豫着道:“就算云海裂光阵威力大减。可天目派的实力也远在本门之上。冒然行动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