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好言相劝,韩将军那么大的火气做什么,既然陛下身体不适,老臣带了大夫前来,这个郎中是老臣寻来,此人在军中颇负盛名,想来能为陛下医治一二。”柳承泽挥挥手,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背着药箱,佝偻着背的小老头,这名郎中尖嘴猴腮,眼神混浊,看一眼就给人这绝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印象。
“陛下殿中我已安排了赵家的郎中,我赵家的医术在京中何尝不是颇负盛名,就是宫中的御医都比不得,柳丞相就是侮辱我赵家,好歹找个有来头的来,而不是随便找来一个修旁门左道的神棍来捣乱。”赵烨嗤之以鼻地看了眼那个所谓的郎中,赵烨生平最讨厌的两件事就是糟蹋美酒与家族医术被辱。
就算是侮辱好歹找个有真本事的来,而不是随便拉一个人安上颇负盛名的名头就可以,虽说赵烨相当讨厌柳承泽此人,老奸巨猾,行事作风令人作呕。换作从前,柳承泽已沉不住气反驳,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平静,跟在柳承泽身后的官员都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寝殿的方向,温辞有些不安,柳承泽是有备而来。
“韩将军与赵大人今儿个真是奇怪地很,老臣有要事与陛下相商不让见,老臣寻了大夫来给陛下看病又是百般不情愿,满口胡言,真是奇了,几位铁了心阻挠我等见陛下,到底是不便见客还是在屋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陛下!”
温辞方才没有说话,是起初与韩风他们说好了,她无须插手这件事,以她的身份不好摊这趟浑水,帮不了温偃不说,反而会被柳承泽抓着做文章,可柳承泽紧紧相逼,温辞忍无可忍怒斥道:“放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算对陛下有成见都不该到则灵殿来闹,像什么样子。”
温偃还在赶回来的路上,现在让柳承泽进去就意味他们先前做的都将前功尽弃,柳承泽此人居心叵测,他带了文武百官过来,无非是想让众人有个见证,见证温偃不在宫中,而他们安排人假扮温偃,欺上瞒下,妄图谋反!
“老臣做的不像样,公主殿下有什么资格教训老臣,一个即将和亲的公主连同朝臣干涉朝政,这是死罪啊,在这种时候公主殿下还是不要装什么大义凛然的样子。寝殿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陛下,你们口口声声反驳我,又说陛下身体抱恙,如此不如让老臣进去看看,看一眼不至于让陛下怎样吧。”
柳承泽看不起女子,压根就没把温辞放在眼里,在往常温辞定义正言辞地反驳柳承泽这个老贼,然而事关重大,温辞惶恐自己沉不住气惹出乱子,只能瞪着柳承泽,寝殿中,赵和鸣把自己紧紧裹在棉被中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真是要命,听声音他们好像就要拦不住了,他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