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沉默地看着他，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攥住。他只感觉一股苦味从他舌根处开始蔓延，直到充满了整个口腔。
或许他错了……一开始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应该告诉齐墨，现在还有一点追求的可能，但是现在，现在已经彻底不可能了。
他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而且……永远也不可能爱上他。
没有哪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能接受雌伏人下的屈辱，尤其是，这还是来自自己兄弟的侮辱。
谁也不能。
“……你走吧。”池暝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让开了路。他的身体因为克制在微微颤抖，俊美的脸偏到一旁，眼神平静地看着光滑的地板。
计划通。
齐墨微微一笑，他拽着杨悠悠的手，在拉了一下发现拉不动的时候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眼里带着一丝戾气朝着杨悠悠看了过去:“走。”
杨悠悠皱了皱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跟着齐墨的力道走了。
杨悠悠一向是个聪明人，她回头看了一眼池暝，发现男人已经转了过来，他的神色非常冷漠，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兽类视线看向了她的手……？
不对劲。杨悠悠下意识地想要继续看，却被齐墨再次狠狠地拉了一把:“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