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经常下小雨,滴滴答答淋得身上都湿,树叉地势低,雨水顺着树枝流下来,窝都是湿,土房树屋诱惑力非常大,谁都不想让。
强壮已经做好打架准备,甚至在想,能不能用骨矛。
瘦弱,把矛握得更紧,哪怕打不赢,也要争一争。
带孩子更是拿出拼命架势。娃在白天有托儿所土屋草房,晚上回到家就能缩在她怀里靠裹兽皮取暖,下起雨来,兽皮都能淋湿。
景平安提前带着吱和步做房牌。
房牌用树枝做成,有成人巴掌长。用骨刀剥开树皮打磨光滑后,在顶端打孔串根小绳子,刻上数字,从一到四十五,对应是族群土屋草房。
一房牌有两套,一套是挂在土房树屋门前,作为门牌用,另一块则是拿来抽签。
吱拿出景平安给二十根房牌挂到已经盖好二十屋子门前。
她不认识数,看不懂安刻是什么,挂房牌时候也就是抽到哪根挂哪根。
景平安等吱挂好房牌,看眼蒙房号是五,从另一堆房牌树枝里找到蒙房牌,等吱挂完房号回来,便交给吱,:“这是蒙。”
吱接过安递来树枝,去到蒙房门前,将上面刻符号对比下,告诉蒙:“一。”
景平安:“五。”
人群中一个女野人站出来,惊喜地拍着自己胸脯:“梧!”
景平安:“……”
吱挥挥手,告诉梧:“不是叫你,是这个符号,读,五!”
梧挠头,不解。
旁边野人也挠头。
吱又从景平安手里接过装房牌树枝兽皮袋,给她们看上面符号,又指向旁边已经干透房子门挂房牌,告诉她们抽房规则。
一共是四十五个人要分房,但盖二十套,能由四十五个人一起抽这二十套房子。
抽到前面二十号,有房,但分到房以后,如不参与盖房、或是干活不积极,房子收回到族里,由大家重新抽签分配。没抽到房,下一次再抽,娃以在晚上住在托儿所里,并且由族里补贴每人一张兽皮,以供夜里御寒。
甘站出来,指向族里三个少,示意:以把他们赶出去,不用分房给他们。
半大孩子,还没有成,虽能够跟着族群狩猎,但还不够强壮,打不过那些成男野人,会被欺负或杀死。他们没到寻找配偶期,不会去找配偶,连个蹭饭地方都没有。这等于把他们驱逐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吱沉下脸,眼凶狠地瞪着甘。
一起瞪着甘,还有两个少母亲。
两个少母亲已经有别孩子,仍旧是他们母亲,平时出去打猎时会带着他们、教他们生存本事。在族群迁到这里来以前,经常缺少食物,她们见到孩子没吃,还会接济。另一个少没母亲,默默地站在族群里,他相信首领会一如既往地保护自己。
甘表示:他们迟早要离开族群,男野人独自在生存,没有族群庇护,死得早,给他们分房子是浪费。
吱对族人们比划着:“这是我们山崖族娃,他们长大,出去生娃,别族,过来生娃,族群,才能壮大。逐出去,都死,雌性没配偶,生不出娃,都要灭族。”她指向甘,比划道:“你最后分房。”
甘有点不服气。
蒙上前用力地推她一把,比划:“娃!”又指向甘,做个杀死动作:你敢妨碍族群生娃壮大,杀死你。
其她女野人看向甘眼跟看自私绿颜族差不多。
景平安从抽签袋子里,随手摸把签,从中挑根二十号之后签,把甘那根去掉。在她看来,甘这个提议,跟她上辈子那些把女儿早早地扔出去放弃掉,没区别。如实施,都是惨剧。
甘见到犯众怒,不敢再话。
吱示意大家上来抽签。
从十二三岁少少女到抚育三个孩子中女野人都上来抽一根签。
吱不识数,让景平安上去看。
景平安上前辨认他们手里签,把抽到前二十个号叫到一边,让他们自己拿着号码签去对比房牌上符号,待会儿她再去核对。另没有抽到,则每人都从吱那里领块兽皮。
这些兽皮是各队最近狩猎打到,肉都分来吃,皮和骨头充公。这会儿拿出来分也够用。
没有中奖人,好歹有块兽皮安慰,想着再过一阵子也会有房,虽然有点沮丧,但还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