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祖父玩味地道,“你羡慕刑四姑娘?想学她?果家里出息的人你弟弟虎子,以你爹娘那软绵的性子,你指不定还真能像她一样。现在出息的人你姑,那可隔了一层。你注定无法愿的。便你姑不介意你吸她的血,我也不允许!”后面那句,口气极严厉。
希望落空,姚杏崩溃哭,“你们太狠心了,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不要看着我去死,你们才甘心?”
姚二哥在一旁摇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他这侄女。听不进意见,放不下过去,过不好现在,未也不会好。有时候错了就错了,没有谁会一直地包容你的错误。错了就要认,承担该承担的损失和责任。
姚二哥看向他祖父,以眼神询问他不可以走了,毕竟至亲一场,看她这样崩溃也挺没意思的。
姚祖父微微颔首,离开前,他挺认真地给姚杏这个重孙女说了这一段话,“你刚才哭着喊着求我们原谅,说愿意听话。果你真的还能听得进去话,回去之后,就和陈好好过日子,做点买卖什都可以,只要勤快,富贵没有,富即安还可以达的。对于姚家,不要再强求了,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我们和你之前亲缘已断,再无重续的可能。”
果她真能听得进去,至少在陈家人眼中,他们姚家依然她的娘家她的靠山。姚家越强,陈家就越不敢怠慢她。她在夫家也能过得舒服,这不就她当初非要嫁给阿的初衷吗?
这话充满了简朴的人生智慧,这也他这做曾祖父的,对她的后一点劝告。
姚祖父和姚二哥走后,陈立即上前追问谈话的结果。虽然他刚才站在远远的地方,听不他们的话,看起谈话也不很愉快,万一呢?他还希冀有一个好结果的。
姚杏仅摇了摇头,什都不愿意说。姚祖父说的那些话,姚杏听进去了,可她不甘心的,她的亲人,所有人都过得比她好,只要她过得差,她怎甘心呢?
陈不满,碍于姚家,没有多加逼问。
回程,姚二哥忍不住问姚祖父,“祖父,你觉得她能听得进咱们的话嘛?”
姚祖父:“无所谓,继续派人监视着她,要她安安分分的,那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若她敢仗着姚家人的身份作乱,就不用和她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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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雷太守终于等了带着太子指示的秘信。
看信上太子让他巴神医请太守府的吩咐时,雷太守恍然回过神,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嘴巴子,自语道,“脑子怎就一下子没想起这茬呢?”
紧接着,他和心腹商量后,请了七八名在伊春很有名望的乡老,联袂前往伊春军屯,找正给病人看病的巴渊巴神医。
看雷太守等人,巴渊拧眉,吩咐医务处的管事,“去,你家姚主薄请。”
雷太守的随从对巴渊说道,“巴神医,太守人了,你能停一下吗?”
巴渊嗯了一声,手上正骨的手法没停,“有什事可以直说,老儿听着呢。”
雷太守不悦,这人虽然医术好,也太傲了。有些话该说的还要说的,谁知道他会忙什时候,“巴神医,本官乃伊春太守,今日和几位乡老前欲请你移步太守府居住。”
“不去!”巴渊干净利索地拒绝。
“不,巴神医,你听我说完。前些日子,这些乡佬找本官,说他们村里好多人病了都没法医治,偏偏伊春军屯太远,他们又不方便过。巴神医,你看,那多病人需要你,你菩萨心肠,可不能厚此薄彼,只给伊春军屯的人治病啊。”
治疗一直被打扰,加上他说话又不中听,巴渊直接爆了,“放屁,老子怎时候放话出只给伊春军屯的人治病了,眼前这多外地人,你眼瞎吗?”
用药童子在一旁当缓冲,“啊太守人,巴神医没有只给伊春军屯的人治病,只要求医的,神医几乎都给治的。”
雷太守忍着被怼的气,耐心地解释,“本官说错话了,可伊春军屯,相对而言,还偏僻了一些。神医一直呆在这里,伊春城中确实有好多人因为路程的原因没法过看病。故而我们想请巴神医移步伊春太守府,这样对城中和乡下的病患而言,就方便很多了。”
因为巴神医不愿意借一步说话,所以他们的谈话都在厅广众之下一众病号之中进行的。
听明白雷太守的意,伊春军屯的病人们心里那个急啊,内心疯狂在呼喊:
“姚主薄快啊,雷太守跑咱家抢咱们家的神医啦!”
“还有,巴神医,你别上当啊。太守府规矩,您真去了,指定没有在伊春军屯那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