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显是家鸡的鸡爪子,姚春暖一默,心默念道,你是大,鸡是你弄来的,你说是野鸡就野鸡、吧。幸亏是家鸡冒充野鸡,要是指鹿为马,他们也得点头称是啊。
    其他人也不傻,一个个挤眉弄眼的。
    姚春暖分到了两大肥鸡,一公一母,两加起来足足有十斤重了。
    姚春暖刚拿到鸡,大厨房管又给她递来一包鸡爪,“姚主薄,听说你喜欢吃鸡爪,吴总管特交待我们给你分一点,我们大厨房那也留下了上百鸡。诺,上百鸡的鸡爪都在了,你拿好了。”反正厨房大锅菜,鸡有没有爪子将军府的亲兵们也不在,所以大厨房管让人砍吧砍吧就把鸡爪子全剁了给姚主薄。
    “谢了啊。”姚春暖没有拒绝,现在伊春下雪,屋外就是天然的冰箱,上百鸡爪吃不完也没关系,就放外头冻着。
    分完了鸡,临走前,大厨房管再次强调,“记着啊,今天咱们发的是野鸡。”
    “是是是,咱们今天领的全是野鸡,没家鸡什么。”那小将千夫长们嘻嘻哈哈地回道。
    大厨房管满地点点头。
    姚春暖在一旁看着都乐死了。
    伊春军屯边在欢乐地分粮,大营那边朱玉成朱大帅要气疯了,
    一大早,他的心腹就跌跌撞撞地跑来告诉他,他自己的小金库不知道被什么人一口端了,面的钱粮一颗都没给他留。
    听到个消息,朱大帅头晕目眩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的小金库啊,他攒了多的小金库啊,是哪个王八蛋干的,等他查出来,都得给他死!
    同朱大帅非常庆幸深谙狡兔三窟之道,将私产分成了三份分藏在不同的地方,现在一份没了,另外两处还在。可就算样,被端的那个仓库主要是存放粮食为主,金银并不多,可依然是他存了将近三成的私产啊,损失太大了。不行,不能想,一想他就心口疼。
    就在,还有小厮跑来请示,“大帅,前儿个订的玉容班的班主带着他的戏班子到了,他让小的来问,第一出戏大帅想点哪一出?”
    “滚!让他们打哪来就回哪!”都个候了,他哪还有什么闲心看戏?“还有,玉容班以后给子列为拒绝来往户!”玉容班是他第一次请,才第一次来他就出,定是他们太晦气了。种晦气的戏班子,不能再踏入他的大帅府!
    察觉主子心情忒差,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
    刚发生,朱大帅感觉自己还没缓过劲来,几个他朱派系的小将鬼哭狼嚎地跑来,告诉他家的仓库失窃了,私藏的粮食都给搬走了。更嚣张的是,他们还在仓库留下云化寨到此一游,青龙寨借用等等的大字,生怕人不知道是他们干的一样。
    更丧心病狂的是,一个偏将军私下让人养在山林的两三千鸡也被人一锅端了,一根毛都没给他留。
    “大帅啊,山贼真是缺了大德了。咱们领兵过将他们灭了吧,好将我们损失的金银和粮食都抢回来啊。”
    云化寨:真是天降一口大锅!
    青龙寨: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大帅,杀千刀的山贼不能留了。”
    “未必就是山贼干的。”损失太大,此朱大帅反而冷静下来了。
    “大帅,您是说是那位干的?”其中一位心腹将领指了指伊春军屯的方向。
    完全有可能啊,那位可是铁血将军,人原先好好地在北境呆着,三皇子一纸调令,将人给弄到了伊春来。
    咳,本来人家应该调到同是前线的伊春大营的,被他家大帅弄了军屯,还在他抵达前,拉走了军屯那边近八成的粮食,甚至大帅还打算上个精兵简制的折子,欲将人家一直摁着在军屯,替他们屯田输送粮食。
    说起来,自打那位大将军到了伊春,经被他们大帅坑了两回,第三回坑他的大招经在酝酿了。搁谁身上,谁心都不舒服呀。
    “对对,那山贼应该没那个胆子来抢咱们,即使有胆子,但一群散兵游勇,能在不惊动他们的前提下偷袭他们的仓库吗?所以,是那位干的可能性很大。”
    “让人军屯那边看看有没有异常。”朱大帅吩咐。昨晚动静不会小,如果真是刑长风干的,一定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的。
    没多久,派打听消息的亲兵就跌跌撞撞地回来了,“大帅,军屯那边在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