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话虽如……”
商容看起来还要多说些别的什么，但是黎川却是突然眉眼一厉，制止了他续所有算说的话。
“嘘！噤声！”
黎川狠狠的剜了商容一眼。
台上作老师授课的妖精正说了黎川极感兴趣的部分，如果因商容的插科诨而将这些给错过了的话，黎川才是真的要人了。
商容见他的确是一派认真的样子，只能悻悻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可是他底还是闲不住，手上的各种小动作开始从头尾都没有停下来过。
商容拿过一旁的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然推了黎川的身边，示意他看几眼。
认真听课的黎川原本不算理睬他的，但是商容数不多的一优点就是锲而不舍——因，黎川最终还是不堪其扰，伸手将本子拿了过来。
这一拿过来，就能看扉页大片大片的空白上，某些人龙飞凤舞写下来得话：[你都在听什么？如果有听不懂的地方的话，我很乐意随时都你解答哦？]
黎川狠狠的翻了一白眼。
就了这么点事，就了这么丁点大的事！就让商容从坐下来的一刻开始，就一直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他做骚扰吗？
如果不是因时间地点都不的话，么黎川简直是要揪商容的耳朵问他，你是不是今年三岁，刚刚幼稚园。
黎川忍莫大的气，将头转了过，定主意他必不会再在商容的身上浪费哪怕是多一秒钟的时间。
“哎——”
久久等不回应的商容看上很是有些失望，就像是跳来跳晃了半天的尾巴，但是却根本得不回应的狗狗一样，是眼睛里面都写满了的不开心。
“你生气了？不会吧？真的这么容易的就生气了吗？其实不是多大的事情啊？”
黎川这次是真的不会再理他了。
开玩笑。
如果真的有什么感疑虑亦或是不懂的地方的话，直接问诺伊斯难道不是更加快捷简单的方法吗？
虽然说诺伊斯好像并不怎么轻易现在的外界，之前曾经说过“再多的或许并不能够告诉你一些什么”的、类似于这样的话……但是黎川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和直觉，如果他真的拿这样的问题问的话，诺伊斯其实并不见得就会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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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课，说快快，说慢慢。黎川留心分神听了一耳朵，发现妖精讲述的是非常震慑他三观的东西。
众所周知，妖精生来就是拥有同大自然亲和的、操纵自然之力的能力。空中流动的风，地下奔流的水，柴禾上燃烧的火苗，云层上劈下的雷电……这些全部都是能够被妖精如臂指使的力量。
人类先天并不拥有这样的力量，但是，或许是于补偿的心理，或许只是心头还存有么一丝的怜悯，多少还是愿意给予人类一在艰苦的环境中活下的机会和力量。
有了世界之主的首肯，又兼有世界树从旁辅助，要将能够“通过天的学习同样得操纵力量的机会”这样的权能分发下，并不是什么难事。
魔法的使用，炼金技术的发展，以及从妖精的图书馆里面模糊学的一些、于上一世代的人类所研究和发明的些机械造物……这些全部都垒加在一起，最才有了黎川之前见过的、即是在荒漠下依旧建立了起来的、人类能够得以生存的地下城。
“太奇怪了。”黎川皱起眉，“我完全看不懂诺伊斯在什么。”
他一手缔造了人类如今的局面，是人类的仇敌却同样是人类的大恩，很难轻易的将诺伊斯的存在之于人类的意义做定位。
“他难道就不曾考虑过，有一天人类会用这些妖精们教授的知识，反过来妖精造成伤害吗？”
“自然不会。”
商容听了黎川的法，一否决，并拢了中指和食指，点了点黎川的眉心。
“样的情况或许的确会发生，但是诺伊斯不会在意。”
“不仅仅是诺伊斯不会在意，包括你现在看的所有的妖精，都不会在意的。”
“这就是妖精。”商容说，“坐望岁月的长河，任凭一切都穿身而过。无论是就湮灭终结，还是如同过往的许多年样一成不变的走下，都没有什么系……”
他重复了一遍：“这就是妖精。”
只有这样的种族，才能够孕育安定他体内躁动的力量与本源的良药。
商容舔了舔唇角，露一抹凶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