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贴满了奇怪的字符画帖，黄底红字，泰文弯弯曲曲地爬在头，这些字符画帖密密麻麻地贴了一整墙，房间正中有一红木佛台，装着死胎和尸油的瓷坛之前就摆在佛台正中间。
两墙壁之间以不同角度连接这好几条挂着铃铛的红线。
整房间看着令人汗毛直立，奇怪的气味，密集的字符，还有念佛机里奇奇怪怪的哼唱。
如果这案子没有结束，就一定还存在某些细节。
池青在这间房间里转了很久，没有现什异常，他趁着其他人不注意转身出，途径洗手间，他脚步顿了顿，然后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推开门走了进。
池青刚进，门又被人推开，然后不大的洗手间挤了两人。
池青：“你进来干什。”
“这话应该我问你，”解临：“你很反常啊池助理，刚才吃完饭明明可以早点回却非要跟过来勘察现场，不符合你的作风。”
池青不动声色地打量这间洗手间，随口：“我吃饱了太闲。”
解临“哦”了一声，又提出一点：“刚才洋文名碰了你手，你都没动静。”
池青：“……”
解临这番话起来已经不像在怀疑他，倒像在埋怨，埋怨他让别人碰了手都没反应，而且这件事情生的时间是一多小时以前，很明显他记挂很久，就等着找契机把这件事拎出来。
池青不知怎回答：“不记得了。”
池青完现解临仍看着他。
他忙着找东西，解临杵在这里挡着真的很碍事，于是他深吸一口气：“你还有什话。”
解临没有放过这话题，他自己站着不方便，倚靠在门边叹了口气，虽然他这张脸即使出类似这种好像被人伤害过的话并没有什信服力：“……你以前从来不让除了我以外的人碰你手。”
“……”
“没别的事就出。”
“有，”解临本来装弱的时候垂着眼，此刻将眼睛抬起，瞳孔直直地看向他，“你在找什？”
如果是之前，池青会想找借口糊弄过。
但是解临不是傻子，他在这人前暴露过几次，以解临的智商，没准早已经暗地里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池青索性就没有遮掩，只：“我表现得很明显？”
解临：“挺明显的，起码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戴着手套没有摘过、也没碰到什东西，所以进来不可是因为你需要洗手，如果不是为了洗手，平时就是求爷爷告奶奶让你进别人家洗手间你也不会进……所以你在找什。”
池青的想法都被他中，他避开解临的眼睛，然而这一侧头，正好对浴室角落里一枚光物体，东西很小，闪着精巧且圆润的光，是一枚珍珠耳环：“这案子可没有结束。”
十分钟后，解临披风衣外套，走之前拍了拍季鸣锐的肩：“你们先查着，我们回总一趟。”
回总的路。
解临腿受伤之后请了代驾司机，他和池青并排坐在后座：“仔细想想，逮捕他的时候确实有点过于顺利了。”
“他没有没收殷宛茹的手机，甚至让接了电话，而且当时通电话里殷宛茹声音起来不像受到威胁的样子，如果一人决定杀另一人——比如我，”解临淡淡地，“假如我想杀殷宛茹，都已经车了，我不可让接通电话。”
池青：“我也不可，车之后五分钟内就会被迷晕。”
但事实却是，殷宛茹不仅接到了电话，并且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殷宛茹透露过手机是对方给的——他没有理由做这种这种随时可会有纰漏的事儿。
很多先前没有细思的事情一桩一桩浮出水：“而且他一不受公司欢迎的签约艺人，和殷宛茹也并不熟，公司为什会选择派他过来接人？”
这里有太多不通的地方了。
这时间不是通勤时间，车辆很快从高速路拐出，前不远就是总局门口标志性的国旗。
“还有这珍珠耳环，”解临捏着耳环头银色的耳针，“会是谁落下的？”
总局里人员忙碌，自从解临恢复顾问身份、以及自己辖区内接连生多起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武志斌又在总局住下了，他草草扒拉完“午饭”，刚放下饭盒就人喊：“斌哥，解顾问他们又回来了，一回来就把卢卡斯提出来复审。”
“回来干嘛，”武志斌一抹嘴巴，“案子不都结束了。”
“这……我们也不知。”
“人现在在哪？”
“3号房。”
武志斌：“这臭小子……行了，我知了。”
武志斌观察室的时候，推开观察室扇门，刚好到解临问话的声音，这位与他识多年的“后辈”此刻正脸盈盈地问对的人：“你煎人脸的时候是什感觉？”
武志斌：“……”
跟在武志斌身后的另一名刑警：“……”